吸，环顾四周。
地宫中央的供桌上，放着一只黑漆陶罐，罐身刻满密密麻麻的篆文，红线封口，隐约可见符纸下压着一截枯骨指节。
燕子李的心脏狂跳。他认得这东西——传说中的“镇魂瓮”，用以封存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可镇魂瓮上，竟然浮现出他自己的影子！
“偷轮回者，断六道生机。”
一个空洞的声音从地宫深处响起，仿佛来自久远的过去。燕子李回头，只见一道模糊的黑影立在血经碑前，双目空洞，额头有一道鲜红的裂痕，隐隐浮现着“燕”字。
燕子李的喉咙发干，他从不信鬼神，可此刻，他的魂魄仿佛被这黑影勾住，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窜入天灵盖。他一步步后退，却忽然撞上了一面冰冷的铜镜。
铜镜中，倒映出一座血色祭坛，祭坛中央跪着一个人，正是他自己！
燕子李瞳孔骤缩，镜中的他衣衫褴褛，双手被铁索束缚，额头正被人用金针刻下符文。他看清了那个执针的人——竟然是六百年前的一名术士，身穿明代官服，手持血笔，在他额上书写镇魂符。
镜中的自己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透出绝望。燕子李死死盯着那术士，心中浮现出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六百年前，他也是个神偷，被封印在地宫之中。
“荒谬……”他喃喃道，试图从这诡异的幻象中挣脱。然而铜镜忽然裂开，碎片化作无数道银色锋刃，向他疾射而来！
燕子李贴地翻滚，寒刃擦肩掠过，冰冷气息直钻骨缝。
碎裂的铜镜在地上重组，竟然拼成了一面“轮回盘”，其中六道阴影盘旋不定，缓缓凝聚成六道人形。
六道人形穿着不同的衣饰，有明代武士，有民国商贾，有戴着斗笠的渔夫，甚至还有一个身披僧袍的僧人。而他们的脸，竟然都和燕子李一模一样！
六世轮回，命运不变。
“原来如此……”燕子李喃喃，指尖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