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颤抖,可不敢停下。石墙的裂缝又扩大了一点。第三次,我用尽全力,闷声一撞,额骨似乎快碎了,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我差点晕过去。
石墙发出轰的一声轻响,终于裂开一道可以让人爬过去的狭缝。引渡含笑点头:“走。”
我勉强支撑身体,膝盖和额头都在渗血,眼前有点模糊。可还得爬。碎提着油灯跟在我后面,小心翼翼穿过那狭窄的通道。刚进去,一股带有硫磺味的黑烟朝我们迎面扑来。我咳嗽着,止不住想干呕。
“噬魂灯可没那么好拿。”引渡呵呵一笑,“碎,准备好了吗?”
碎不回答,只是快速往后退。可引渡伸手挡住他,示意他必须往前走。我看到前方有个小祭坛似的台子,台子上摆满了枯骨,空气里都是刺鼻的焦臭味。
“把心头血滴到灯里,灯火才会燃烧。”引渡带着嘲讽的神情,看着碎,“你若不做,就留在这里,慢慢腐烂。”
碎紧咬牙关,忽然冷笑一声:“心头血?怎么取?”
“自己想办法。”引渡耸肩。
碎掏出一把小刀,犹豫片刻,把刀尖抵在心口处,狠一咬牙,猛地扎下。我看得毛骨悚然,他的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刀面。他低声发出痛苦的呻吟,把小刀拔出后赶紧把那一股鲜血滴进油灯。油灯像被某种力量激活,噗地一下燃起了暗紫色的火苗,照得我们面孔一片阴森。
“走。”引渡挥手让我们离开祭坛。碎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一步一晃。可我们谁都没停留,因为我们知道这里随时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我仍旧跪爬在前面,不断咳嗽。额头的血糊住了眼睛,但我只能用袖口胡乱擦拭。我对自己说必须要活下去,我不能倒在这里,我还没看到终点。
“再往前,就到了一条分岔道。”引渡走到最前方,给我们领路,“左边是悬梯,右边是水井。爬行者去悬梯,噬魂灯去水井。”
我张口喘着粗气,想问:“那你呢?”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一阵刺耳的铃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