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马上做出决断。
面前,申茹还在厉声指责。
说我身为女子,跟外男私奔,在满是男儿的军营里出入自由,是为行为放荡!
说我被土匪所掳掠,早已不复清白之身,却仍旧妄图勾引皇帝,实乃肮脏且大不敬!
说我为一己私情,竟然违背医德,妄图以三寸奸舌谋害贵妃谋害皇嗣,真该五马分尸!
说我满门上下都知道我是为女儿身,却有意瞒着世人,是乃欺君之罪,合应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
申茹挽着苍嘉志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呀……”
苍嘉志面沉如水,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只是定定地盯着我。
“姜愈,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沉重叩首:“求陛下先救救明月!”
苍嘉志咬紧牙关,脸色愠怒。
“姜愈!你以为我真不敢抄没你的家族!真不敢杀了你吗!”
没等我接话,他又道:“只要你解释,只要你解释清楚,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收你入后宫……”
“陛下!”申茹不可置信,失声尖叫。
我却只是抱着怀里逐渐冰冷的明月,不含悲喜地看了苍嘉志一眼。
只那一眼,便叫他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恐慌。
14
我知道,现在太医都在旁边屋候着。
刚刚申茹宣布她有喜了,苍嘉志高兴之下,几乎叫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会诊。
也正是那时,我实在不忍苍嘉志被骗得如此之深,于是在本该功成身退,江湖退隐之前,多了句嘴,出言提醒他,申茹怀的并非他的孩子。
也正是这样,我却踩中了申茹一早设好的圈套,害了自己,害了明月,害了家族。
苍嘉志叫我解释。
我解释什么呢?
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呢?
碎了的镜子即便再拼好,也有不可愈合的碎痕。
而如今的我身心俱疲,只想苦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