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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手机还在播放他们的恶行。
“大家都看看啊,卖女儿了,这是不是亲妈啊……”
母亲扑上来要捂我嘴的手僵在半空,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她扭曲的表情。
陈建忠的金链子在阳光下晃成一道残影。
这个前世用皮带抽断我两根肋骨的男人,此刻正被三个男记者按在院墙的青苔上。
4.
“家暴视频是合成的!”母亲突然扯散自己发髻,坐在地上拍大腿。
“闺女得了精神病,见不得她哥娶媳妇......”
我从旗袍内衬掏出牛皮纸袋,抖落的诊断书雪花般飘在镜头前。
最上面那张2018年4月9日的病历,清楚写着“农药中毒洗胃记录”
这正是我重生当天去县医院制造的证据。
“三天前我吞了百草枯。”
我对着镜头解开缠腕的纱布,露出溃烂的伤口。
“因为我妈说,等我嫁到陈家,就能用我的医保卡给她买降压药。”
院外警笛声撕开凝固的空气。
母亲突然尖叫着冲向堂屋,我知道她是去藏那个装着全家证件的另一个月饼铁盒。
前世她总是把铁盒塞在腌酸菜的缸底,说这样“防潮又防贼”。
“警察同志,这是我女儿的精神鉴定......”
母亲举着伪造的证书刚跨出门槛,就被我拽住藏青色的确良裤脚。
我们一同摔进院里晾晒的玉米堆,金黄的颗粒灌进她张大的嘴里。
我贴着母亲的耳畔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