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注意,倒是与我熟络了起来,我也知道了大家都叫他老陈。
我坐着这个椅子上,百无聊赖,没有自己喜欢的吃的、玩的,只是疯魔般地一遍又一遍的审问着自己。
“我叫陈心,我没有父亲,或者说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了父亲,我曾为了这件事询问过自己的母亲很多次,我的父亲去哪呢?
我的母亲一直用话语搪塞回来,渐渐地,我也不再追问了,没有用的,是的,没有用的。
我的母亲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大学的班主任告诉我的,是的,我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人呢!
人呢?
你们都去哪呢?”
我焦急着、发狂着、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望着一览无余的房间,只剩下一张白色的床单盖着的床,还有一面镜子。
我冷静下来了,我发现发狂是没有用的,我发现歇斯底里的怒吼是没有用的”。
我沉沉的睡去,就像是机器电量耗尽般需要休息了。
“嘿,小陈......小陈,起来了,到站了”。
公交车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终点,他用手从轻轻的慢慢的加重拍在我的脸上,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变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从审问自己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他该下班了,我也该到家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可以长期租住的出租屋。
里面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个白色床单盖住的床和一面等身高的镜子。
听我的妈妈说,这面镜子是宝贝,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一面古怪的“嘻哈镜”称为宝贝,它将一个正常的人映照成一个嘴角不对称的怪物,我对它说不上喜欢,甚至有些厌恶,但是,这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了,我便没有将它丢弃,甚至经常会上前照一照自己。
我习惯性地锁好了房门,走向了这面“嘻哈镜”。
镜子中的自己鼻子在嘴唇下面,嘴唇有半米长,活像个香肠;两个眼球有拳头大小,怒目圆睁,像是在警示着周围的一切,宣告着这是都属于它的领地。
“你说,这是我吗?
或者,我是你吗?”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之外,已无他人了,我下倾着身子盘膝坐定在镜子面前,我的头顶正好与它的嘴巴同高,我跟镜子中的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