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我愿来生做野草,换她回眸笑……”
我拔掉U盘扔进火盆:“阴间不用电子设备,您托梦骂他吧。”
火光窜起时,傅沉舟忽然扳过我肩膀。他指尖拂过我锁骨上的烫疤,那里曾纹着江烬的名字。
“叶小姐,报复的滋味好吗?”
我望着墓碑上我爸永恒的笑脸,将判决书折成纸飞机射向悬崖:“比当年那碗长寿面还恶心。”
山风卷着灰烬掠过发梢,傅沉舟的吻落在我的伤疤上:“那我们换个口味试试?”
他掏出两张去冰岛的机票,背面印着《灰烬与光》的票房数据——打破国产纪录片纪录。
手机突然响起监狱专属铃声。
江烬在死刑执行室嘶吼:“叶清禾!我给你的邮箱发了……”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抛向深渊。
有些真相,就该和脏血一起埋进地狱。
焚心赎罪
江烬执行死刑那晚,我在片场拍最后一场爆破戏。
监视器里的替身演员吊在威亚上,火苗蹿上他右脸的瞬间,场务突然尖叫:“清禾姐!监狱直播出事了!”
傅沉舟按住我摸向对讲机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比爆破热浪还烫:“现在切断拍摄,损失三百万。”
我甩开他冲向转播车,撞翻的道具箱里滚出江烬的遗物——那件染血的戏服,袖口还绣着“叶清禾的狗”。
直播画面里,江烬被按在注射台,独眼死盯着镜头:“叶清禾,你邮箱里有份大礼!”
他脖颈青筋暴起,药剂推入静脉的瞬间,弹幕突然黑屏,跳出加密邮件提示。
傅沉舟的笔记本自动破译密码,文件夹名称叫《生日惊喜》。
点开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十二岁时的尖叫——我爸工地坠楼的监控视频,高清修复版。
摇晃的镜头里,戴鸭舌帽的少年蹲在脚手架阴影中,江烬稚嫩的脸被月光割成两半。他哼着歌剪断安全绳,哼的竟是我爸哄我睡觉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