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扑到我身上。
巨大的撞击把货车撞翻，车头严重凹陷扭曲，玻璃碴子飞到我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
我心神俱震，恐慌看着垂首在我颈侧的人。
弟弟闭着眼。
了无生息。
这次事故。
两死一重伤。
一车三人。
我是唯一活下来的。
9
“安安，你把花放这里。”
我在拔墓地周边新冒出的野草，顺便吩咐小跟班乔安安。
乔安安捧着一束花屁颠屁颠走过来。
“姑姑，是放这里吗？”
“是的，安安真棒，来，跟爸爸打招呼。”
安安依言认真开口：“爸爸，安安来看你咯。
“安安有在听爷爷奶奶和姑姑的话，安安很乖……”
安安说着说着嘴巴一扁，“爸爸……安安好想你……”
我红着眼眶，把安安抱入怀里。
“弟弟，我们安安又长大一点了。
“他现在会自己刷牙，自己穿衣服……”
两人陪着说了许久的话。
天色渐晚。
日暮西沉。
我们准备回家。
行至出口处，却见墙角倚着一人。
高大的身影斜靠在墙边。
晚风吹起他的风衣一角。
他咬着烟抬头，烟圈绕过他脸庞，模糊了神情。
霍廷晔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大步朝我们走来。
“乔溪，我们谈谈。”
他的目光忽而落在乔安安身上。
神色未明，好半晌忽然问：“这小孩几岁了？”
安安有点认生，悄悄躲到我身后。
我护着他，也是一脸戒备。
霍廷晔见此，复又把目光重新落在乔安安身上。
仔细端详，“他不会是……你跟别人生的？”
说到最后，霍廷晔语气带着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