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咕子本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言!”林欣蓉打断了商温言的失神。“既然要走,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地玩起来!”“走!我请客,带你去把附近的食物都尝一遍。”商温言就这么被拉出了医院。胃真的是情绪器官。和陈瑾在一起时,平时最爱的汤都闻着都恶心。现在同林欣蓉上了街,油腻麻辣的东西却都想尝一尝。“对了,你不是不能去参加签售了吗,我们就在工作室给你准备了一个签售会,话筒和摄像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呢。”林欣蓉的笑总是那么有感染力。商温言跟在后面默默地想。能和这样的一群朋友最后说次告别,就算哪天真的离开,也不会觉得遗憾吧。她脑海里又出现一幅幅蓝海。那些在抄袭的声音中一笔一画创造出来的作品,最后也只能在工作室中得到熟人的称赞。商温言嘲笑着她身为创作者的可悲。又不由自主地庆幸,她...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完结文》精彩片段
“言言!”
林欣蓉打断了商温言的失神。
“既然要走,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地玩起来!”
“走!我请客,带你去把附近的食物都尝一遍。”
商温言就这么被拉出了医院。
胃真的是情绪器官。
和陈瑾在一起时,平时最爱的汤都闻着都恶心。
现在同林欣蓉上了街,油腻麻辣的东西却都想尝一尝。
“对了,你不是不能去参加签售了吗,我们就在工作室给你准备了一个签售会,话筒和摄像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呢。”
林欣蓉的笑总是那么有感染力。
商温言跟在后面默默地想。
能和这样的一群朋友最后说次告别,就算哪天真的离开,也不会觉得遗憾吧。
她脑海里又出现一幅幅蓝海。
那些在抄袭的声音中一笔一画创造出来的作品,最后也只能在工作室中得到熟人的称赞。
商温言嘲笑着她身为创作者的可悲。
又不由自主地庆幸,她能有最幼稚最浪漫的朋友。
“哐锵。”
戴着厚实手套的师傅将画丢上卡车。
“我们也都是按老板要求来的,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上去问他。”
九年来所有的画被混在家具和泥土里。
商温言呆呆地盯着画布上被锐石割开的口,拉住要去抢救的林欣蓉。
“无所谓了。”
她对明显是被赶下来的朋友们说:
“我本来也不想补什么签售会......辛苦你们了,大家都回家吧。”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商温言用力摁着电梯,冲上楼时捏紧了手中的包。
她要把陈瑾给她买的东西全部砸在他的脸上,她要像个疯子一样和他歇斯底里地吵一架。
她要去问他,她们的九年到底算什么。
可真到了门口,商温言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恩爱缱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听到商亦熙欲拒还迎的喘息:
“她的朋友还在下面,你就不怕被她知道?”
陈瑾低头咬着她的唇。
“她很听话的,就算发现,也什么都不会说。”
“以后我会常来这找你,你要是想我,也可以提前给我发消息......”
似乎是因为愧疚,陈瑾声音逐渐变得沉闷。
“但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商温言陪了我九年,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抛弃她。”
陈瑾亲吻时喜欢闭眼,商亦熙却没有这个习惯。
她心不在焉地亲着,看到门口的商温言时,却笑着勾紧了陈瑾的肩:
“我就要看不见了,到时候,你忍心看我一个人摔倒在空荡荡的房间吗?”
“不会的。”
陈瑾用力将她抱进怀中。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商亦熙,一定。”
商亦熙没有说话。
她的指尖挪动放在桌上的手机,单手给商温言打字道:
“这个工作室,是你为他的工作累到昏厥两天,他因为愧疚才买给你的吧。”
“明明花了精力才换来的礼物,我只是装下看不见,就能轻易得到了。”
“商温言,你的九年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门被商温言关上了。
商亦熙眼睛失明的诊断结果,原来没有人认真看过。
商温言听着手机不断振动声,停在了路灯下。
商父商母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
“亦熙得准备地方进行康复训练,把你工作室让出来!”
“一到这种时候就装聋,我和你妈怎么就生出你这种恶毒的女儿!”
“陈瑾去拿钥匙了,既然你不回电话,那些画我就给你扔了。”
还有小轩,他不知从哪知道商温言抄袭商亦熙的事,大闹:
“你不是说蓝海是你画的吗?”
“为什么你总要偷亦熙阿姨的东西,为什么你总要撒谎?”
“你这个骗子!”
后面的话商温言没有看。
她去联系了私家侦探,要他把这些年收集的证据,全部整理发到她的手机。
真相只有爱她的人才会在意。
她活着时没人愿意听她的解释,那就等死后再说吧。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
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
“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
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
陈瑾想替她戴好:
“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
“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
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
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
“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
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
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温言,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那条围巾。
从前商温言却缠着他要,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孩子脾气。”
陈瑾迈出的脚步停下,俯身,将围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和商温言吵过很多次架。
每次,商温言被气得跑来公园时,陈瑾只需从身后牵住她的手,商温言就会转身扑进他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等商亦熙的眼睛好起来后,他会比从前还要呵护商温言,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商温言性子软,不记仇。
不出三天,便会与他和好如初。
蓝海展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商温言还是来了展会。
陈瑾一定要在这签订同意捐献的合同,商温言想,他大概是想让她看看商亦熙有多耀眼。
因为蓝海曾在全国美展中胜出,这场个人展会来了很多人。
商温言进去时,正好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
“听说她姐姐抄袭她作品,把她赶到国外好多年,这才刚回国三月,就做出蓝海这种系列作品。”
“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关注一下,说不定之后还能合作呢。”
“合作啥啊,她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次蓝海,怕是最后一次展出了。”
商父商母混在其中,不时低头擦着眼泪。
“亦熙要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找不到契合的眼角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矜持的商母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要生下商温言,要不是她,亦熙就不会出国,也不会因为意外划伤眼睛了。”
商父也绷紧了脸。
“老天真是不公平,善良的孩子受这么多苦,商温言那个混蛋却还活得那么逍遥。”
他们感慨地站在人群里,全然不知商温言正远远盯着他们。
“别看了。”
陈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后。
他自然抽出商温言手中眼部体检的报告,一张张仔细看过后,递给她需要签订的文件。
“签字吧。”
“帮你做手术的是亦熙和我的朋友,他手很稳,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不知是在安慰商温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陈瑾看起来非常紧张,目光在她和另一个方向徘徊。
商温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光下的商亦熙异常温柔,递出签名的笑更是让人倾心。
小轩跟着商父商母站在一起。
他们也都同陈瑾一样,在本该属于商温言的展会,将目光全部给了商亦熙。
“言言,为什么我们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商温言听到陈瑾说。
“明明只要你用积分恢复了她的眼睛,我依旧会是你的丈夫,小轩也会更加听话,我们一家都会很好的。”
他似乎是真心惋惜。
商温言默不作声地签字,在陈瑾摇着头离开前,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不会死的。”
陈瑾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就算失去了眼角膜,你也会用积分恢复好你的眼睛,到时候,我带你另办画展,你也别继续耍这种小脾气了,好不好?”
陈瑾总认为,只要他还爱着商温言,她的积分就一定不会用完,商温言便永远无法离开。
可他错了。
“要手术的时候,记得和我打电话。”
钢笔在桌面缓缓滚动。
陈瑾看着商温言离开,几次想要开口拦下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陈瑾不想和人沟通,却听着展会里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什么事?”
“陈总,不好了!”
来电人的声音异常嘈杂:
“亦熙不见了!”
可陈瑾不信。
他的记忆中,商温言常常会提起积分有限这件事,可每次到了最后,却依旧完美完成他的要求。
这次也一样,商温言只是不想罢了,她并不是做不到。
因此,陈瑾故意在圣诞节的晚上给商温言打了电话,说是送文件,实际上是为了让她认清她的身份。
一个攻略者,没资格对他说不。
商温言是在回家后才反应过来陈瑾的意思。
她看到小轩给陈瑾发了很多条消息责备她,拿着开水壶的手有些不稳,溅出来的水不小心落在照片上。
小轩看到了,立马将它抽了过去,擦拭时满眼心疼:
“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亦熙阿姨专门送我的照片!”
“倒个水都倒不明白,妈妈真是笨死了,走!给我滚出去!”
七岁的孩子力气不小,她被推得踉跄两步,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架子。
摆好的书顿时掉了下来,商温言扶住一些,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掉在了地上。
那是本精封的插画集,收集她画的一家三口。
照片上的商温言原本笑容灿烂,却不知被人拿黑笔打上叉,还被小刀划成了皱成一团的老太婆。
小轩有些心虚。
商温言没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声音顿时有些沙哑:
“你不喜欢妈妈的礼物,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是她在生日时送给小轩的。
当时陈瑾的好感值已经很高了,她害怕小轩因为她的离开伤心,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上百的照片一张张全部做成插画集。
“因为妈妈的礼物很恶心,所以我才划烂!”
可小轩一点都没有珍惜的意思。
“亦熙阿姨说这些画一点都不值钱,妈妈送给我,只是不想好好准备礼物罢了。”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捡起插画集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我有亦熙阿姨的礼物就够了,以后这种破烂,你不要,也别丢给我。”
他把商亦熙随手给的拍立得照片锁进日记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商温言记得,当初小轩收到生日礼物时,明明是很开心的。
他说他喜欢和她一起画画,喜欢听她反复提起和小轩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因为商亦熙的一句话,就不喜欢了吗?
商温言蹲在地上,从垃圾桶里将撕碎的画纸捡了起来。
三人合照中,她的目光永远是落在小轩身上的。
小轩却一次也没有看向她。
固执仰起的小脸,写满了对陈瑾的崇拜和依赖。
分明是她带大的孩子......
商温言叹了口气,收拾好书桌后,叫小轩过来洗澡睡觉。
反锁的房间却没有一点回应。
猜测小轩是不是还在生气,商温言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
“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出来听到没有?”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小轩之前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她闹脾气到这种程度。
愤怒和恐惧让商温言逐渐没有耐心,再三警告后,她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
紧锁的房门被撬开,小轩躺在床上哼唧,头发贴在额头上,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商温言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去了医院。
医生拿着棉签,听她讲过往病史时眉头紧皱:
“孩子贪玩就算了,你多大了,听不懂什么叫短期内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吗?”
“他之前的病还没好,现在又被你们折腾成这样,不听医嘱还来医院干什么!”
商温言脸上发烫,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下次一定不会了,小轩的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叹了口气。
“初步判断是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并存,先去查血常规和大便常规吧。”
商温言连连点头,抱小轩去二楼时,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攻略第九年,陈瑾要我捐眼角膜给白月光。
他说:“你本来也是为攻略我而来。”
“花点积分的事,别让我为难。”
他残疾的双腿,一帆风顺的事业,他能走到如今,都是我消耗积分而成。
陈瑾明明知道,我会因积分清零死亡,却依旧逼我救她。
闹过也哭过。
陈瑾再次提出捐献时,我同意了他的要求。
系统已经承诺会更换攻略对象。
手术完成的那天,我就会失去所有积分,永远离开他。
......
“失去这双眼睛的话,你就会被抹杀。”
寂静的大厦,系统的声音格外清晰:
“生命,机遇,财富,他能走到今天这步可都因为你。”
“如今他重新成为商界新贵,你却要为他的白月光去死,这公平吗?”
没什么好公平不公平的。
商温言突然记起两年前陈瑾说的话。
他躺在冒着火和黑烟的车祸现场附近,木然地看商温言用积分恢复他残废的双腿:
“你原本就是要攻略我,花些积分的事,别装出一副救命恩人的样子。”
九年里,他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商温言有时也会想。
如果她心狠一些,没有一次又一次用积分帮他。
她是不是早就能离开这里了?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商温言,她抱紧手中的文件,加快脚步离开电梯。
可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前台却将她拦在了门外:
“没听说陈总今天要见客户,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瑾从不在公司提及她。
接待人员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不等商温言的话说完,便将她赶出了大厦。
系统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刚才定位了陈瑾的位置,前台说得不错,陈瑾不在公司。”
“他在慕熙雪场,陪商亦熙过圣诞。”
慕熙是座私人雪场。
也是三月前,陈瑾庆祝商亦熙回国,特意以她尾字命名的礼物。
九年前商亦熙出国后便音讯全无,三月前突然出现,吓了所有人一跳。
她穿着黑色吊带裙,闯进商温言的生日宴,众目睽睽下扑进陈瑾怀中:
“阿瑾,这是我最后能见到你的日子了。”
商亦熙的哭声盖过现场的生日歌。
她说,她的眼睛因一场意外留下不可逆的挫伤,只剩两月的光明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
在好友们面面相觑中,陈瑾率先将给商温言准备的礼物送给了商亦熙:
“你不会看不见的,亦熙,我向你保证。”
那时的无措和尴尬成了商温言每晚入睡前的梦魇。
现在似乎也一样。
商温言搭车来到雪场,裹着厚厚滑雪服顺着雪道往下走时,正好看到陈瑾将刹不住的商亦熙一把搂进怀中:
“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的。”
商亦熙大概是吓得不轻,双手搂紧陈瑾的肩膀:
“真的吗,阿瑾,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要是当初,我再勇敢贪心一点,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了。”
陈瑾想也没想就抱住了她:
“不怪你。”
“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你要我等多久都没关系。”
九年前也是这样。
商亦熙自顾自地逃婚,丢下一封说要成全商温言和陈瑾的书信,便将满堂宾客和不合适的婚纱丢给了她。
急速下滑的影子引起商温言的注意。
她仔细一看,发现那居然是儿子小轩!
他只学过两次滑雪,难以驾驭这种雪道,眼看着就要栽进护栏,被商温言猛地抓住了。
半个肩膀都因疼失去了知觉。
商温言强忍剧痛检查着儿子的情况,发现他只是受惊后松了口气:
“这种雪道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滑,陈瑾到底在想什么。”
她说着就要去找陈瑾算账,却被身后的小轩狠狠推了一把。
“谁要你来雪场了!”
她差点摔倒,转过头时,正对上小轩充满敌意的双眼。
“这是爸爸送给亦熙阿姨的雪场,你干什么要来这!”
“你又想欺负她是不是,爸爸都告诉我了,你就是嫉妒亦熙阿姨,所以才总不让她和我玩!”
他大吵大闹,引起附近工作人员的注意,让他们顿时对商温言投来异样的眼光。
她有些无措地拉了拉小轩的手,却不想他直接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能好好过个圣诞,你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们!”
“我恨死你了,走开!我不要和你回家,离我和亦熙阿姨远一点!”
小轩使劲用手捶打着商温言。
力气不大,却钻心得疼。
圣诞,的确是她和陈瑾最容易吵架的时候。
商亦熙喜欢雪,每每记起这个点,陈瑾的脾气就异常暴躁。
去年,他更是因为醉酒,将杯子狠狠砸向她的眉弓。
想起那时的争吵,商温言觉得眉间一阵幻痛:
“可妈妈才是你和爸爸的亲人啊。”
“妈妈担心小轩所以来到雪场,妈妈没有做错任何事。”
“小轩这样说妈妈,不怕妈妈伤心吗?”
小轩不说话。
他那双眼睛很像陈瑾,尤其是眉头紧皱的时候:
“怎么不是你的错呢?”
“要是亦熙阿姨做我妈妈,爸爸才不会每天和她吵架。”
“她那么聪明,那么漂亮,和爸爸在一起,我每天都会像今天一样幸福的。”
被她捂紧的眼睛更痛了。
商温言使劲揉了揉,没有缓解幻痛,却让眼泪掉得更快了。
其实早在陈瑾双腿残疾的那场车祸。
她的眼角膜就已经挫伤了。
只是当时积分还很多,完全可以用二十分来让它重现光明。
可现在不一样。
商温言拿出手机。
密密麻麻的信息中,陈瑾只回了一条:
“商亦熙眼睛看不见了,温言,用些积分的小事,别让我为难。”
她早就没有积分。
也没有让商亦熙复明的办法了。
商温言在逼陈瑾做选择。
如果他真的同她所想,逼她做移植眼角膜手术救商亦熙的话。
她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对于商温言强装出的狠戾,陈瑾只觉得好笑。
装出怕疼痛苦的样子,是想赌他会心软吗?
“不用祈祷,你是她姐姐,眼角膜一定也会契合的。”
大概是在心里模拟了太多遍此刻的情景。
在真正听到陈瑾说出这句话时,商温言竟只觉得释怀。
顶替商温言嫁给陈瑾也好,拿积分试探陈瑾的爱也好,这些曾经困扰她的东西,如今都无需计较了。
“你有认识医生朋友吧,要手术的话就尽——”
“姐姐!”
商温言的话没说话,被从病房出来的商亦熙打断。
她佯装着急,踩到裙摆摔进陈瑾怀中:
“爸爸好像有事要我们回家一趟,你和阿瑾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我送你们回去。”
他给保姆打了电话,要她来照顾小轩的同时,扶着商亦熙坐上车的副驾。
商温言捏着后车门的门把,深吸一口气,才弯腰坐进后座。
自商亦熙出国后,爸妈还是第一次叫她回家。
爱生病的小孩总是讨人厌些,更别说,她在父母心里,还是个心狠善妒的药罐子。
商亦熙失联后,商母拒绝出席她的婚礼。
商温言也曾找过她,试图能解开误会。
可一直到眼泪流干了,也没人为她打开家门。
商母隔着门冲她喊:
“连亲妹妹的男人也要抢,我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商亦熙回来了!”
这一次,却早早就有人等着了。
商父商母帮着拎东西,端的水,送的礼,都是妹妹喜欢的款式。
商温言跟在后面换鞋子,局促得像个不速之客。
“温言也坐。”
商母冲最靠外的椅子示意了下,替她摆好碗筷。
“听说你的作品最近在国家级比赛拔得头筹,作品将在附近的艺术馆进行个人展出。”
“都是一家人,你妹妹的画也不比你差多少,到时候的采访和签售,就让商亦熙代你去吧。”
饭桌上,倒水和夹菜声依旧有序响起。
商温言抬起脸,目光一一扫过桌上人的笑容,将筷子轻轻放下了。
“商亦熙出国那些年,我有查过她的动向,知道你们扶持她办了很多次画展。”
“我从工作起就没拜托过家里,找了很多家画廊,参加几十次比赛才联系上一家艺术馆愿意和我共办这次个人画展。”
“把签售让给商亦熙的事,我不同意。”
祥和的饭桌陡然变了气氛。
商母皱着眉将碗筷放下,看商温言的目光又失望又无奈。
“你妹妹已经因为你受了很多委屈了,你一辈子还长,有很多机会能再办画展。”
“你妹妹就要看不见了,好不容易有次个人画展签售的机会,你要让她遗憾一辈子吗?”
“那些画我花了整整五年,就因为你一句话让给商亦熙,难道我就不会遗憾吗!”
商温言猛地站起,发出的动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还记得作品被选中参展的那个晚上。
用手挡着手机,眯眼不敢看公布的结果。
那些她独自在工作室煎熬的时候,全部成了如今商温言个人展蓝海的一部分。
最初的诋毁,说她抄袭商亦熙风格的言论。
商温言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在今天将五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可如今,她的父母却要把签售让给商亦熙。
“我不会把资格让给她的。”
商温言将放下的包重新背回了肩头:
“那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作品,她不配,也没有资格代替我出席签售会!”
眼看她摔门而出,商亦熙慌忙跟了上来。
“姐姐,你别生气。”
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盈满泪光,纤细的手搂紧商温言的胳膊。
“我不参加什么签售,你也别让爸妈生气。”
“我们好不容易团聚,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小事吵架,就算那些画是你抄袭我的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商温言猛地转过身。
她抓住商亦熙的胳膊,力气大得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她凭什么诬蔑她!
商亦熙疼得面容煞白,抓住她手的同时,身体猛地往楼下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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