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终于来了,项目已经卡了很久,我们相信只要有你的加入,我们肯定能很快攻克难关的!”
“我会尽力的。”
沈怀瑜微笑,无视弹幕怒骂嘲讽,跟着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上车。
接下来三年,她只会醉心研究。
至于傅肆瑾,不重要,无所谓。
傅肆瑾将别墅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任何属于沈怀瑜的东西。
她走得如此决绝果断,甚至连一点回忆都不愿意留给他。
清冷矜贵的男人一改往日一丝不苟的模样,疲倦狼狈跌坐在沙发上,周身散落一地空了的酒瓶。
他没找到沈怀瑜,也没能找到属于沈怀瑜的东西。
原本他的生命中充满属于沈怀瑜的气息与踪迹,可眼下什么都没了。
“乖宝……”
傅肆瑾低声呢喃,嗓音嘶哑裹挟着令人心悸的绝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怀瑜会走得如此果断。
不就是因为冰岛之行没有立刻带着她去么?
他体贴地宠爱了沈怀瑜这么多年,为什么沈怀瑜连这一点都不愿意理解包容他?
在沈怀瑜心里,他就如此低廉,能够随意抛弃?
手机响起,傅肆瑾第一次觉得小乖二字如此碍眼。
他拧眉静音,不愿接听。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白沐发来消息:
阿瑾,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吧,我好想你。
她从昨天被傅肆瑾从医院赶走后,就没再敢给傅肆瑾发消息。
昨夜思索整整一夜,白沐知道无论沈怀瑜有没有离开,但现在就是她趁虚而入最好的机会。
傅肆瑾安静盯着这条消息许久,眸光幽深,良久回了句好。
餐厅,傅肆瑾见到了精心打扮的白沐。
她一身白裙,长发柔顺,画着精致淡妆,衬托得整个人越发清纯可人。
“阿瑾!”
白沐见到傅肆瑾,眼前一亮,娇声呼唤。
平日里傅肆瑾最听不得她这种声音,只要听见,就会被拨撩起欲望,再狠狠疼爱她。
白沐眼底闪过得意。
就算有沈怀瑜又如何?
身体的欲望是最为真实的。
傅肆瑾爱的是她,最后成为傅太太的人也只可能是她。
可让白沐失望的是,傅肆瑾只是面色平静坐在她对面,点菜,靠坐在椅子上。
“阿瑾,你……怎么了?”
白沐小心试探,小鹿般的眸子闪烁担忧。
傅肆瑾摇头,定定盯着白沐乖巧温顺模样,脑海中想的却是沈怀瑜坐在他对面,幸福甜蜜看他的模样。
曾几何时,他也经常和沈怀瑜一起在餐厅吃饭。
去打卡沈怀瑜喜欢的各类餐厅。
可渐渐,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少,他似乎很少再和沈怀瑜出门。
傅肆瑾恍惚一瞬,心头不由泛起疑惑。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阿瑾你还在因为姐姐的事情伤心难过吗?”
白沐紧咬下唇,神情纠结又心疼:
“姐姐可真幸福,有阿瑾你如此关心爱护她,无论她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我真的好羡慕她。”
她竭力藏下话音中的妒意,垂眸抹着眼泪:
“如果我是姐姐,绝对不会这样无理取闹,阿瑾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丰富开心一些而已,姐姐怎么就不能理解……”
“乖宝不是这样的人。”
傅肆瑾拧眉,不悦打断: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白沐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她笑的勉强,双眸含泪。
往日只要她露出这副表情,无论她想要什么,傅肆瑾都会立刻妥协,并且来哄着她。
这次傅肆瑾没有让她如愿。
男人站起身来,饭也不吃,转身就走。
本想着心头烦闷,至少能在白沐这里得到缓解安慰,谁知平日里听话乖巧的白沐,今日说话也如此荒唐。
他的乖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谁也不能说她的坏话。
手机铃声不断响起,都是白沐打来的。
傅肆瑾眉头紧锁,直接关机。
他漫无目的走在街头。
他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对没有沈怀瑜的家。
太过冰冷死寂,待在家里会让他窒息。
男人拨通特助的电话,沉声询问:“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么?”
“……抱歉先生。”
“废物,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傅肆瑾疲倦捏着眉心,路过珠宝店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了进去:
“把最新上的珠宝首饰都包起来,我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