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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

芥末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啊?”“这......”朱见光和宋犇几乎同时长大了嘴巴,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日就赶去赴任?可马龙还没将死去的真县令陆川的家世背景和过往经历摸清楚,现在赴任就不怕一个不小心露馅吗?次日。陆元带着赴任文书,直接去了县衙。本来为黄县令遇刺的事焦头烂额的赵炳坤和雷豹,一听新县令前来赴任当时就懵了。“你个王八犊子,哪来的新县令?!”“老子已经够头疼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添乱!”“滚!”进来禀报的那个衙役低着头傻站在原地,雷豹火气瞬间上来了,呵斥道:“让你滚,你没听见是吧?!滚!”衙役涨红着脸,嘟囔道:“小人不敢,您二位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人手里拿着赴任文书......”“嗡......”赵炳坤和雷豹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的神情几乎扭曲。“赴任...

主角:陆元朱见光   更新:2025-01-23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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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元朱见光的现代都市小说《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芥末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这......”朱见光和宋犇几乎同时长大了嘴巴,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日就赶去赴任?可马龙还没将死去的真县令陆川的家世背景和过往经历摸清楚,现在赴任就不怕一个不小心露馅吗?次日。陆元带着赴任文书,直接去了县衙。本来为黄县令遇刺的事焦头烂额的赵炳坤和雷豹,一听新县令前来赴任当时就懵了。“你个王八犊子,哪来的新县令?!”“老子已经够头疼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添乱!”“滚!”进来禀报的那个衙役低着头傻站在原地,雷豹火气瞬间上来了,呵斥道:“让你滚,你没听见是吧?!滚!”衙役涨红着脸,嘟囔道:“小人不敢,您二位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人手里拿着赴任文书......”“嗡......”赵炳坤和雷豹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的神情几乎扭曲。“赴任...

《山匪县令?世人称我夜天子!陆元朱见光大结局》精彩片段

“啊?”
“这......”
朱见光和宋犇几乎同时长大了嘴巴,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日就赶去赴任?
可马龙还没将死去的真县令陆川的家世背景和过往经历摸清楚,现在赴任就不怕一个不小心露馅吗?
次日。
陆元带着赴任文书,直接去了县衙。
本来为黄县令遇刺的事焦头烂额的赵炳坤和雷豹,一听新县令前来赴任当时就懵了。
“你个王八犊子,哪来的新县令?!”
“老子已经够头疼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添乱!”
“滚!”
进来禀报的那个衙役低着头傻站在原地,雷豹火气瞬间上来了,呵斥道:“让你滚,你没听见是吧?!滚!”
衙役涨红着脸,嘟囔道:“小人不敢,您二位还是出去看看吧,那人手里拿着赴任文书......”
“嗡......”
赵炳坤和雷豹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的神情几乎扭曲。
“赴任文书?”
“难不成是捡到了,冒名顶替来了?”
“你不是说黑虎寨的内应亲眼看见,那陆川被捅了七八刀?!肠子都滑出来了吗?!”
“是啊!真是见鬼了,消息不可能有错啊!”
“走,先出去看看!”
赵炳坤和雷豹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到了前院便看到一个身穿县令官袍的少年和一个双目囧囧的老头站在那里。
身穿县令官袍的少年,自然就是陆元。
而双目囧囧的老头,正是黑虎寨军师朱见光。
眼见赵炳坤和雷豹带着狐疑的目光走了过来,陆元挺直了腰板问道:“二位就是黑水县衙的捕头吧?赵炳坤赵捕头,雷豹雷捕头。”
赵炳坤和雷豹本来还准备试探,却听见对方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势弱。
“是......”
“您是?”
陆元举起手中的赴任文书,刻意躲开二人的眼神说道:“本官是黑水县新任县令,陆川!”
“你怎么可能......”
雷豹刚开口,就被赵炳坤赶忙打断。
却不曾想陆元露出一脸冷笑道:“怎么可能还活着对吧?”
赵炳坤赔笑道:“不敢......不敢......”
陆元跺着步子,缓缓道:“本官赴任途中遇到山匪打劫,幸得一位大侠所救,这才能留着性命来黑水县赴任。”
雷豹盯着陆元,突然大声道:“你不是陆川!”
陆川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头呵斥道:“放肆!”
赵炳坤还想劝阻他,却没想到雷豹继续说道:“他不是陆川!我有画像!”
画像?
赵炳坤听到这两个字,就差没给他跪下了。
活爹,咱们跟他都不认识,你告诉他你有他的画像?
要画像干什么?
买凶杀人?
这特么的不是全对上了吗?!
让赵炳坤更加崩溃的是,雷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
哗地一下。
画像的内容显露无疑。
一名少年的上半身。
雷豹指着画像质问道:“上边这人,是你吗?!”
陆元看着这有待怀疑的画工,一脸认真的答道:“是我。”
雷豹再次质问道:“你敢说上边这人,是你?!”
“是我,那时候我还很瘦。”
陆元盯着画像,啧啧道:“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何会有我的画像?难不成是用来买凶杀人的?”
这句话,让雷豹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管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陆川。
自己和陆川根本就不认识,却有他的画像。
这件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一时之间,雷豹尬在原地。
赵炳坤在一旁赶忙解围,干笑道:“这就不是你!哈哈!雷捕头跟您开玩笑呢!”
雷豹站在一旁,赶忙点头:“对对对,我怎么可能有您的画像啊!”
赵炳坤继续强迫自己发出干笑道:“早就知道您就这几日到,等得我们兄弟二人那叫一个望穿秋水啊!”
陆元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番话下来,这两个人恐怕跟陆川的死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张天养是被他们收买了?
“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陆元心里暗道,随即明知故问道:“不知上任知县是否离任,本官想去拜访一下。”
赵炳坤脸色难看道:“黄县令......已于昨夜惨遭贼人毒手。”
“什么?!”
陆元一脸夸张,然后故作懊恼道:“没想到......哎!”
赵炳坤和雷豹,也是默默叹息了一声。
陆元仰头又是一声叹息,随即说道:“既然黄大人已经走了,我今日到任,那就将今日的卷宗都拿出来吧,就当是我为黄大人做完未完成之事吧!”
雷豹一脸扭捏道:“这......”
陆元盯着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赵炳坤在一旁赔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兄弟二人就是见大人您刚刚到任,要不先休整两日,再批改卷宗也不迟呀!”
陆元连连摆手:“就今日吧。”
片刻之后。
赵炳坤将近日的卷宗,一并放在了桌案前。
陆元看着零零散散的卷宗,问道:“都在这儿吗?”
赵炳坤笑道:“都在这儿,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翻了半天,果然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
最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陈家九口灭门案。
陆元翻着卷宗,有意无意地问道:“今早我还听街边的卖油翁说起,那个什么陈家九口一夜之间全部被灭了口......怎么没有这个案子?”
“卖油翁?”
雷豹眼神扫过一丝阴冷,就看见赵炳坤打着哈哈道:“那个案子已经破了,黄大人在前日就结案了。”
“结案?”
陆元抬起眼皮,嗤笑了一声问道:“凶手是谁?”
赵炳坤回禀道:“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凶手是陈家的儿媳徐月蓉!”
“哦?”
陆元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那去把卷宗拿来给我看看。”
赵炳坤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既......既然案......案子都结了,就......就不用......看......看了吧?”
陆元缓缓抬起头,眸子中的寒光迸射,一字一顿道:“你是要我亲自去拿吗?”
“不敢,我这就是去拿......”
赵炳坤顶着大如斗的脑袋转身出门,却在门口停下说道:“大人,您稍等片刻,那个卷宗我可能忘了放哪了,得一会儿好找......”
陆元勾了勾嘴角,扬了扬头道:“没事,我等你。”
半个时辰后。
大汗淋漓的赵炳坤拿着一份卷宗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递过来说道:“大大大人,您要......要的......卷......卷宗,呼......”
陆元接过卷宗,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份卷宗可放的够远的,真是辛苦你了赵捕头......”
赵炳坤擦着额角的汗,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陆元翻着陈家灭门案的卷宗,特意比对了下前后的墨迹。
果然。
后边的结案字句上的墨,甚至还带着一丝湿气。
也就是说,这是昨夜临时添上去的。
这正好印证了陆元的猜测,以为自己这个陆川也死了的葛盛春,趁着昨夜黄县令一死,黑水县暂时无人审案之际,想要临时将这个案子了结。
所以这份卷宗,恐怕是赵炳坤跑到葛家拿回来的。
但谁也没想到,今日一早自己会突然赴任,正好打了葛盛春一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戏码,应该就是葛盛春宴请自己了。
陆元翻完卷宗没有挑破,而是问道:“葛家公子葛天弘曾在卷宗中被列为嫌犯,如今可还在牢里?”
赵炳坤点了点头,说道:“一直在,不过此案既然已经了结,想必葛老今日便会来接葛公子回家。”
陆元哼哼一笑:“那你去告诉他老人家,别白跑一趟,这桩案子还有诸多疑点,本官准备重新审理。”

听到这话,陆元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汗流浃背了吧?!
不过等等。
这声音?
刺客是个女的?
陆元两手一摊,苦笑道:“女侠,你总不能一个人干两份活儿吧?又当刺客又当飞贼的......”
女刺客冷笑道:“黑水县三个捕头,我杀了一个,那你是雷豹呢,还是赵炳坤?”
陆元眯了眯眼睛道:“名字都能叫的上来,看来你对县衙倒是挺了解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捕头,但那银子是我全部身家性命。”
女刺客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全部身家性命?去逛青楼?”
“我也是有难言之隐......”
陆元故作叹气,紧接着一个纵身冲了过去。
左掌眼看着就要抓住钱袋,却被女刺客轻巧躲开。
二人你来我往,厮斗半晌。
陆元最终凭借身体的记忆,将女刺客死死按在地上。
女刺客挣脱不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贼!”
陆元拿回钱袋,哼哼笑道:“我就算是贼,也应该是采花贼才对。”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女刺客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背影,问道:“我杀了县令,你若将我扭官府,赏银何止这区区二百两?”
陆元转过身,疑惑道:“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何要刺杀县令?”
女刺客哼了一声:“无可奉告。”
这个所谓的黄县令应该就是前任县令,既然已经卸任为何又会有人刺杀于他?
此次潜入黑水县,为的就是打探这里的情况。
没想到,一来就碰到个刺杀县令的大案。
别到时候自己还没全身而退,就成了下一个被刺杀的县令。
看来这黑水县没那么好呆,得想办法尽早离开才行。
不过既然有了女刺客这个突破口,陆元自然不会放过。
只见他缓缓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在下乃是黑水县新任县令陆......川,今夜前去凤仪楼本就是为了打探黑水县的情况。”
“当真?!”
女刺客问罢又收回了略带希冀的目光:“我如何信你?”
陆元不紧不慢道:“我赴任的文书,就在刚刚那两名随从身上,一看便知。”
女刺客看着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随即不屑道:“即便你真是新任县令又如何?你拿什么去和葛贼斗?!”
“葛贼?”
陆元不禁疑惑道:“难不成你所的这个葛贼,在黑水县只手遮天不成?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女刺客一听这话,便知道陆元对黑水县的黑暗一无所知。
何止是只手遮天,简直是乌云蔽日!
“说了也是白说!”
女刺客起身便要离去,却突然顿住脚步回头警告道:“如果他日你和那姓黄的狗官一样,成了葛贼的走狗,我第一个杀你!”
“你张口葛贼,闭口葛贼,你连县令都敢杀,怎么不亲手去杀葛贼?”
陆元看着她的背影,继续说道:“你若不是有伤在身,刚刚我恐怕奈何不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管你认为我有没有能力还黑水县一个太平,多说两句跟我讲讲黑水县的情况也耽误不了你多久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女刺客回头瞥了一眼,便径直朝附近一家荒废的义庄走去。
仅仅半炷香的功夫,陆元便知晓了大概。
所谓的葛贼,就是葛家庄的庄主葛盛春。
葛家庄的产业几乎涵盖了半个黑水县,剩下那半个也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联。
三代为富,五代为贵。
葛家庄历经八代,在黑水县的声望可谓是顶天了。
每一任的县令到任后,都会先登门拜访。
就好像是葛家庄的庄主点头之后,才有资格坐上县衙的那把椅子。
这么来看的话,葛盛春简直就是黑水县的土皇帝。
葛盛天向来手段狠厉,而他的儿子葛天弘更是借着家族的势力在黑水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两个月前,一家姓陈的庄户人家被灭口。
唯一的活口便是怀着身孕的儿媳徐月蓉,悲痛欲绝的她前去县衙伸冤,黄县令却连状子都不肯接。
一拖便是一个月,在这期间有人作证是葛天弘所为。
事情越闹越大,黄县令便接下了状子,暂时将葛天弘收押。
可没想到,所有做过证的人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
最终,恰逢黄县令任期已到无权断案。
这桩案子便被搁置了下来。
按理说,应该等到下任县令审理。
可没想到,又冒出来几个人证指认是陈家儿媳徐月蓉杀害了陈家九口。
黄县令当即便对徐月蓉用刑,并将其收押。
陆元嘴里嘟囔道:“这怎么和星爷演的那个电影那么像呢?”
女刺客嗯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陆元连连摆手:“没什么,你继续......”
女刺客一脸愤然道:“继续什么?这姓黄的狗官难道不该杀吗?!”
“该杀!”
陆元附和道:“简直人人得儿诛之!”
女刺客瞥了他一眼,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直到她已经走到门口,本来已经陷入沉思的陆元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咱们俩做个交易怎么样?”
女刺客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什么?”
陆元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我明你暗,让黑水县,化作一汪清水。”
女刺客盯着他,问道:“你不怕死吗?”
陆元耸了耸肩:“反正当个贪官也要被你杀,还不如当个清官,起码名声好听些。”
“嗤......”
冷若冰霜的女刺客突然笑出了声:“那你可得尽早赴任了,姓黄的狗官一死,保不准葛盛春会想办法将他儿子救出去。”
眼看对方要走,陆元开口问道:“还不知道你名字?”
“顾怀棠。”
女刺客留下姓名,然后说道:“我还有事,三日后咱们城外十里坡见。”
“顾怀棠。”
陆元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波澜。
两世为人,但他始终存留着少年心性。
他在影视剧里看到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无时无刻不心之所往。
看到惩恶扬善的画面,无不拍手叫绝。
顾怀棠身上那股仆仆风尘的江湖气,配得上她诛杀狗官的那股侠义。
重活一世,直到入城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突然想做点什么。
做点虽死无憾的事情。
做点雁过留声的事情。
虽然自己这个县令是冒牌的,但他刚刚那句话是真的。
让黑水县,化作一汪清水。
至于怎么让自己这个冒牌,能够一直名正言顺地成长下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陆元赶回凤仪楼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二十多名捕快早已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眼看不见朱见光和宋犇的身影,正要离开却听见远处巷口朝自己挥了挥手。
陆元一路小跑过去,就看到朱见光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一脸心急地关心道:“少当家的,您没受伤吧?”
“没事。”
陆元看着朱见光脸上的那抹真心实意的关心,笑了笑:“我可是有武艺傍身的,那个刺客也算识相,乖乖就把银子还回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朱见光将他拉到暗处,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黑水县吧,黄县令一死,此时你要是赴任,不就得去抓到那个刺客吗?”
“走不了的,城门口这两日肯定戒严了......咱们非但不走......”
陆元将钱袋塞给朱见光,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要明日赴任!”

陆元此话一出,赵炳坤脸上变颜变色。
若是此案再出现什么差错。
自己恐怕不仅仅是失去这套官身,就连自己这条小命都要丢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县令身上。
“县尊,徐月蓉早就已经招认。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赵炳坤忍不住说道:“大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葛老在本地的威望。要是已经盖棺定论,我们还不放葛天宏的话,恐怕连累大人。”
雷豹也赶紧插科打诨道:“大人,若是提早放了葛大少爷,葛老一定会感恩戴德。”
他眉毛一挑,用手拍了拍腰兜,“官!运亨通。”
“放肆!”陆元假装听不懂两个人的弦外之音。
他胡乱的翻开卷宗,一脸正气的说道:“两位贵差,你们说已经可以盖棺定论?”
赵炳坤和雷豹被陆元的气质震得有些紧张。
雷豹胆子大些,支支吾吾的说道:“的确证据确凿。”
“那本县问你,徐月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怀六甲,如何单独一人残杀陈家九口。”
陆元冷哼了一声,“就是本县自幼练习武艺,让我杀九个人,也怕是费一番功夫。”
赵炳坤脑子稍微机灵一点,立马解释道:“必然有帮凶!”
“对!”雷豹接着说道:“那徐月蓉不干不净,擅长与外男来往。必然是被人撞破奸情,恼羞成怒之下,三更半夜与奸夫二人......”
他说得真起劲,突然被赵炳坤推了一把。
这才发现,陆元看着雷豹笑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还稍显稚嫩。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更多的是奸猾狡邪。
雷豹吓得不敢说话。
陆元笑道:“雷捕头的想法颇合本县之意。”
“那徐月蓉与奸夫私会,被人捉奸。”
“二人担心事情暴露,便买凶杀人。”
“要是这样解释,倒是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二人难以揣测陆元的话中之意,也只能随声附和。
“大人英明睿智,才思广义,断案如神。”赵炳坤谄媚的夸道。
“既然如此,葛天宏是不是可以放回去了?”
雷豹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已经水落石出了。”
二个人直勾勾的看着陆元。
陆元将案卷整理整齐,对二人露出来笑容。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了。”
雷豹和赵炳坤直接愣住了。
“本县现在怀疑,那买凶杀人,罪大恶极的奸夫就是葛天宏。”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两个人。
这县令真假不论。
但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他们两个倍感压力。
这一次葛天宏不放出去的话。
葛老肯定先拿他们两个马前卒开刀。
“这不可能吧。”赵炳坤问道:“葛少爷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村妇?”
“啪!”
陆元将案卷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阴阴的说道:“本县办案还要尔等小吏置喙?升堂!审案!”
看陆元言语不满,两个人也只能收拾案卷,不情不愿陪陆元去了大堂。
县衙大堂,雷豹和赵炳坤领着两班衙役左右对列。
宋犇站在靠近大案一侧,看上去虎虎生威。
大案后一张座椅,朱见光坐在上面翻阅卷宗。
而大案之内。
陆元款款落座。
正九品官袍烨烨生辉。
就算他看上去年轻,未落稚气。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小觑这位刚刚上任的县令大人。
“带葛天宏!”
响板一砸,两班衙役威武高呼。
葛天宏在两个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大堂,看到陆元也不下跪,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在牢里待过的嫌疑犯。
“葛天宏,此是县衙大堂,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陆元早就知道葛天宏飞扬跋扈,这次肯定是要针尖对麦芒。
既然葛天宏已经露出麦芒。
自己也只能亮出针尖。
可是这杀威的话,没有吓得葛天宏。
倒是把赵炳坤和雷豹吓得不轻。
这葛大少以往就横行霸道惯了。
要是这陆川和葛大少来硬的。
秋后算账也只能抓着他们不放。
葛天宏阴阴的看着陆元,不屑的说道:“芝麻粒大点的官也配我跪!”
陆元也回了一个眼神,“本县虽然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是吧,好巧不巧管的就是你所在的地方。”
“所谓为牧一方,就是百姓的父母官。”陆元挑了挑眉头,笑道:“这样算来,本县还是你爹呢。”
丝毫不顾葛天宏愈加阴沉的脸色,陆元继续说道:“可惜你爹我比不上你亲爹,可以让你横行霸道,为祸乡里。”
“在县衙大堂,见到父母官,居然不讲礼数。一没有官身,二非秀才举人。堂而皇之,站立公堂。狺狺狂吠,居然羞辱朝廷命官。”
“就算此条,定要将你重打五十大板。”
陆元不顾两班衙役惊慌的眼神,直接将绿头牌一扔。
衙役们根本就不敢上前。
葛天宏更加嚣张了起来,“县令大人,你看看你手下的这波人哪一个敢打本大少?”
陆元气得咬牙切齿,又扔了一块牌子。
“还不上前!”
可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个时候掉一根针,恐怕整个大堂都能听见。
陆元看着衙役们低头颤抖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县衙早就被腐蚀干净了。
这葛天宏根本就无所畏惧。
“你们不敢,自然有人敢。”陆元看着身旁,“宋犇,你过去好好伺候葛大少。”
“是!”
宋犇大步上前,抓住葛天宏的肩膀。
准备强行将他按到长凳上。
可是葛天宏力气极大。
就算是擅长武艺的宋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短时间内控制住葛天宏。
葛天宏大喊道:“陆元,你居然这样对我。等着吧,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元看着同时被宋犇拉扯的葛天宏,居然还能扭头骂自己。
心里面这个人就算不会武艺,也是个天生神力。
“葛大少,别说没用的。今天就算你爹来了,你也难免五十杀威棒。”
就在葛天宏被按上长凳的时候。
突然县衙门口冲出来几十号人。
为首持刀的大汉咆哮道:“谁敢!”
话还没有落地,好几十人带着棍棒冲到了大堂,凶神恶煞的护住了葛天宏。

“罪犯葛天宏与罪妇徐月蓉私通在先,被夫家察觉。”
“害怕事情泄露有辱葛家庄门风,故而和罪妇串通一气,命手下家丁杀死夫家九口人。”
“罪大恶极,压入大牢,三法司确定后明正典刑。”
听到陆元这话,葛天宏感觉到一阵眩晕,“你!”
刚刚看上去这个狗屁县令已经松了口。
可没想到的是居然编造一个故事,将自己的命和徐月蓉捆绑在一起。
“大人说我私通,命人杀人可有证据?”
陆元示意朱见光每条都记录下来,也好威胁葛家庄。
“你说我没有证据?”
“本官思考再三,既然有人说是你杀的,又有人佐证是徐月蓉杀的,那有没有这种可能?”
陆元看向徐月蓉,“是你们两个一起杀的。本县说的对不对,徐月蓉?”
随着陆元话音的落下,徐月蓉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光泽。
既然自己死罪难逃,那把葛天宏拉下马也是给一家九口报了仇。
“大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做主!”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高声开口喊道。
徐月蓉拼命的磕头,血从她的额头一直溜到腹部,看上去悲惨至极。
“拉下去。”
陆元看不下去这种悲苦的桥段,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忍,只好叫左右带她下去。
惊堂木一响,宣布着退堂,徐月蓉和葛天宏都被带了下去。
葛家庄家丁也在赵虎的带领下,心灰意冷的往葛家庄赶去。
赵炳坤和雷豹看着势头不对,退堂之后也偷偷摸摸向葛家庄摸去。
陆元退了堂转入二堂,刚刚喝两口茶,就越想越气,猛地将杯子给扔了下去。
“可恶!”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能让他们给跑了。
朱见光也摇头叹息一阵才劝道:“少爷......大人这次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葛家庄看上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大人这次敲山震虎,虽然牺牲了徐月蓉,但也为拔下黑水县的这个坏牙开了个好头......”
朱见光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元所打断。
“不,她不能死。”陆元说道:“朱叔,要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无辜的人。那我们的行径和葛家庄有什么不同。”
宋犇在旁边嘟囔道:“可我们原本就是土匪啊。”
“宋犇,你是为什么入寨子的?”
听到宋犇这话,陆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宋犇头脑比较简单,不明白陆元的意思,直白的回答道:“我吃不下去饭了,老寨主收留了我。”
“朱叔,你是为何?”陆元扭过头望向朱见光开口问道。
朱叔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官府贪墨横行,将我家良田侵吞,我父亲被活活气死,母亲悲伤过度也随他而去。”
“我问你们这些,并非是想要将你们的痛处撕开。”
“可你们要知道,如果没有葛家庄这样的豪强,没有同流合污的黄县令,你们现在都是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父母兄弟的好老百姓。”
“你们会贫苦一生,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粗茶淡饭,日出而作。”
“可是就要为了这帮害虫的存在,我们只能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
“要是能够恢复朗朗乾坤,百姓安居乐业,我就算死了也愿意。”
说到最后,陆元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深色,语气中尽是坚定。
被这番豪言壮语所打动,朱见光彷佛第一次见自己的少东家,佩服的跪了下来,“为少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宋犇也在一旁下跪,他嘴笨说不出来什么。
但他炽热的目光告诉陆元,这两个人真的可以为他而死。
“起来吧。”
陆元搀扶起朱见光,“关于葛家的事情,确实是得从长计议。”
宋犇拿起座子上的点心盘子,准备去后堂拿点点心,没想到被朱见光拦住:“老宋,你去干什么?”
“搞了一上午了,马上到未时了,少爷也该饿了。”
宋犇摸了摸脑袋开口说道,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朱见光的意思。
“老宋,你们下去吃点东西吧,晚上我有大餐吃。”
看到二人这副模样,陆元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心中尽是了然。
............
葛家庄,葛老坐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你们惹下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们葛家庄不说造福一方,最起码也算得上善人家。”
“官府日常花销和贵差们的日常用度,我们也乐意慷慨解囊。”
“没想到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朽被犬子怀了名声。”
葛盛春对赵炳坤和雷豹说道:“犬子性命是小,二位大人差事是大,死了就死了吧。”
赵炳坤和雷豹都不是笨蛋,葛盛春面慈心狠整个黑水县谁不知道。
这几句话明面上是要放弃葛天宏,但实际上却是在要挟两个人。
他就差把话撂在脸上,说他们的命运早就和葛家庄捆在了一起。
“葛老这是什么话。”
赵炳坤分析道:“陆川此人虽然有点手段,但是也不是不能拉拢。”
“哦?”葛盛春疑惑的看着赵炳坤,“何以见得?”
赵炳坤摩挲着下巴,微微颔首沉思着开口说道:“今天大堂之上陆川先是给了个下马威。随后又给了个台阶,免下来五十杀威棒。”
“最后来了个无中生有的定罪,明显是想拿此时换来和您交易的筹码。”
听到这般分析,葛盛春却是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我葛家庄有的是钱,只管他来要,何必多此一举?”
“不仅仅是钱,这小子要的还有名声。”
“这事情只要他大笔一挥,判定奸夫早已逃走,葛少爷就可以无罪释放。”
“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个好名声,最起码不会留下污点。”
对此赵炳坤却是了然一笑,一副早就把陆元的脾性摸透了的样子。
“既然如此的话,还是得二位帮我引荐给县令大人才是。”
闻言葛盛春点了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葛老您老客气了。”

黑虎山。
大寨灵堂。
众人此时皆是面色悲痛的披着麻戴着孝,身为黑虎寨的军师朱见光,一副老身子骨趴在灵柩前嚎啕大哭。
“少当家的!您这一走!我可怎么跟老当家的交代啊!”
这声凄厉的哭叫,使得众人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三个月前老当家故去,学艺归来的少当家回来奔丧。
本以为,黑虎寨在少当家的带领下必将重振雄威!
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来做的第一单买卖,竟然误杀了前往黑水县赴任的县令!
自知闯下大祸的少当家,竟然上吊自尽。
临死前还留下书信,让众人带着他的尸体前往府衙抵下所有罪责。
所以,也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黑虎寨众兄弟将军师朱见光扶开,一名统领欲言又止道:“军师,我看不如就按少当家遗嘱所说,将他的尸体送给官府讲明缘由......”
朱见光看着干瘦,却没想到巴掌攥着牛劲扇了过去,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你要是怕死!就滚出黑虎寨!”
“老东西!你不怕死?不怕死就等着官兵追查吧!”
那名统领挺着腰板指手画脚,然后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不干了!不想在这儿等死的弟兄跟我下山,咱们另谋出路!”
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自然会有众多兄弟跟着自己下山。
杀了县令,这够黑虎寨上下死一百次了。
虽然眼下事情还没暴露,但一旦追查下来恐怕都会被抓去砍头。
果不其然。
在朱见光诧异的目光下,众多兄弟有些动摇。
起初只有三五个人跟着那名统领跑去,紧接着陆陆续续都挪开了脚步。
黑虎寨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走得竟然只剩了三人!
除了军师朱见光之外,另外两名中年男子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们受过老当家的救命之恩。
替自己挡过刀剑的恩人!
一瞬间,整个灵堂显得格外悲凉。
“宋犇,马龙,你们俩随我送少当家最后一程吧!”
朱见光神色黯然地抚摸着灵柩,却没想到里边竟然发出一声动静!
三人纷纷在慌乱中对视了一眼,却是马龙最先疾呼道:“少当家没死!少当家没死!”
“开棺!开棺!”
三人合力之下,终于打开了棺材。
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少当家直接坐起了身子喘着粗气:“可憋死我了!”
朱见光见状,抓着对方的衣袖再次嚎啕:“少当家!您没死!太好了!”
他不知道的。
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黑虎寨的少当家。
或者说黑虎寨的少当家陆元已经死了,而此时他身体里是一具来自蔚蓝星球的灵魂。
陆元魂穿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黑暗的空间里。
听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在棺材里,再加上脑海里的记忆涌现,才让他明白了前因后果。
只不过之前醒来有些不适应这具身体,直到刚刚才使出浑身力气发出动静。
陆元看着军师朱见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到了自己的衣袖上,赶忙制止道:“那个......光伯,我饿了,能不能先弄点吃的?”
宋犇在一旁欣喜地直拍手:“有有有,我这就是给您弄!”
马龙也跟着前去帮忙。
陆元从灵柩里爬了出来,就听到朱见光叹息道:“少当家的,万不可再这般擅作主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有办法的!”
陆元知道他说的是误杀县令,然后‘自己’自杀的这个事,所以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朱见光又是一声叹息:“黑虎寨上下都被张天养带着逃命去了,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宋犇和马龙两兄弟了。”
陆元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然后开口问道:“那个前往黑水县赴任的县令尸体,现在何处?”
朱见光抬起头,朝门外望了一眼:“就在议事厅,那日要不是张天养百般羞辱,那县令又怎么会以死相博啊!最终闹到这般田地!”
听到这里,陆元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常年在外学艺,赶回来奔丧之时,张天养所隐隐显露出来的那种阴冷的眼神实在吓人。
就好像自己,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似的。
再想到那日误杀县令的情景,陆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般田地,不正是张天养想要的吗?!”
朱见光先是一怔,随即皱着眉怒道:“我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在这事上糊涂了!”
张天养一向在黑虎寨颇有声望,老当家死后他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山寨的人选。
可偏偏陆元突然回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所以张天养或许早就知道那县令的身份,百般羞辱为的就是取其性命。
然后制造杀害朝廷命官的恐慌,从而彻底架空陆元。
至于陆元的死,或许还有些猫腻。
而今日他借机带走一众兄弟,正是他所求的目的。
前因后果明了之后,朱见光低着头闷哼了一声:“没想到,大当家的竟然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狼!”
话音刚落,就看到宋犇和马龙跑了进来气呼呼地骂道:“这个张天养!我看是狗娘养的!带着人跑了,没想到连吃饭的锅都带走了!”
“......”
陆元饿的都已经头晕目眩了,只能从二人手中接过发干的馕饼:“我吃这个就行,赶紧让我垫一垫。”
稍作休息之后,陆元便跟随三人来到了议事厅。
那个被误杀的县令尸体,此时就躺在地上正中央。
陆元看着看着就联想到前世看过的不少影视剧,随即开口问道:“光伯,他赴任的文书可还在?”
朱见光点了点头:“就在尸体底下压着。”
陆元走过去,蹲下摸索了一阵便找到了赴任的文书,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尸体说道:“此人看起来十八九岁,和我年龄相仿,既然事已至此......”
反观朱见光却是摸着胡须,眼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精光:“倒不如少当家代他前去赴任!”
“啊?!”
宋犇和马龙听罢,纷纷惊得大叫了一声。
陆元哼哼一笑:“赴任之后,再找个机会让我假装遇刺,咱们便可全身而退。”
宋犇和马龙听得一愣一愣的,而朱见光忍不住拍手赞道:“妙!想不到少当家经历此番生死后,竟然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个人啊!”
假冒县令赴任,可没这么简单。
更何况陆元看过大量的类似影视剧,所以该商榷斟酌的细节也不敢马虎。
不然全身而退不成,反而死得更快。
“这家伙和我竟然是本家,陆川......”
陆元翻看着赴任的文书,抬头看向朱见光说道:“此人是青州石南县人,距离此处大概有多远?”
朱见光摸了摸胡须,沉吟思索道:“百余里,若是快马加鞭去打探消息,来回少说也得三五日。”
陆元此时又看向宋犇和马龙,开口问道:“你们二人,谁愿前往?”
二人皆是心甘情愿效命,自然争得不分上下。
一旁的朱见光连忙劝阻道:“马龙你去,宋犇身手好些还能保护少当家的。”
说定之后,陆元说道:“马龙去打探陆川的家世背景和过往遭遇,光伯和宋犇跟我先一步去黑水县探个底,事不宜迟,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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