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等下去了,用斧头砍开大门就冲了进去,只用了三板斧,书记就倒在血泊里,动荡不得。但他还没有死,还在呼呼地喘着粗气。
她也气呼呼地,端过来一张矮凳子,慢慢地,缓缓地,用斧子割下了那团还硬梆梆地冒着热气的一团,像十字坡上的孙二娘,割起人肉来,就像切猪肉一样。”
一团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头晕,赶紧抿一口清水,润润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啊!”
烂书记眼巴巴地望着我,嚎啕大哭。
等他哭够了,我才继续问道:
“听说,你喜欢喝日本清酒,那我问你,你看过大岛渚导演的《感官世界》吗?”
他摇了摇头。
“丫的,这个假日本鬼子!”我心里骂道,清酒作为日本文化的一种,怎么能够与他们的电影相比呢?作为组织上的领导干部,没有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也没有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难怪会走向腐败的深渊了。
“那你听说过昭和十一年的阿部定事件吗?”
他越发惊恐,茫然地摇摇头。
“阿部定深爱着她的男人,以致到了日夜交——欢的程度,在深度的爱的痴迷中,她甚至在路上都要握着她的最爱,越是深爱,越怕失去,最后,在极致的快乐中,她割下了她的最爱,从此,她再也不用担心失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主任,她没有这个胆!”
兰天声嘶力竭。
“不用担心,兰同志!阿部定最后只判了六年,出狱后,平静地生活到了生命的尽头,安详地离开了她所爱的这个世界,得到了中国人最崇尚的两个字——善终!谁能保证自己能善终?没有一个人,只有善终之后,才有定论。杀人割尸,轻判六年,你知道原因吗?”
我激动地站起来,眼圈热热的。
“是爱,这就是爱,你们俗世人间不能理解的痴情的爱!”
兰天激动地说道,苍白的脸庞里,涌出一道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