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这纸上还有一角,被我撕下来了。”
力莉伸进贴身的衣袋,掏出半张枫叶大小的纸来。纸上用蓝色的圆珠笔画了两个简单的人儿,他们紧紧地绞在一起。
“谁说圆珠笔的字迹不能保存十年?”我故作镇静。
她却脸红了,背靠着门,说还有一件新鲜事,要告诉我。
6.
一进留察室,这家伙就笑盈盈地站起来,说道:
“领导好!”
“谁是你的领导,谁会有你这样的狗下属?”我气不打一处来,看护还未离开,我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叫你烂书记已经是抬举你了,我看,今后,要叫你猪狗不如了,听清了没有?猪狗不如,你给我坐下!”
这家伙脸色平静,嘴角间似乎还隐藏着一丝笑容。丫丫的,肯定是在耻笑我被他骗了,说不定,我的狼狈相已经被他看出来了。
事可忍,人不可忍!
我连拍三下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三跳。
他依然静默着,唇齿着洋溢着只有我才能察觉的笑意。
我操起茶杯就扔了过去。
这家伙舔着脸颊上流下来的凉开水,露出了神一样的笑容。
丫丫的,我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
“慢着!”
副谈扬起手一挡,眼睛瞥了瞥上面的摄像头。
这一瞥,热汗都变冷汗出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大杀器在手,不怕他顽固不化(宁死不屈)”,我心中暗暗地告诫自己。
“兰天同志!”
五分钟后,我终于开口了:
“今天呢,我不给你讲政策,也不给你讲法理了,我给你讲故事。
在中心城区的不远,有一座山,山下有一个村,叫西枫村,村里有一座庙,庙旁有一棵大枫树。十年前啊,有一辆轿车,几乎每个月,都会停在枫树下。”
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那些隐秘的笑容消失无踪,脚板在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