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朝元张梅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路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乡野神明不敌王权。在朝廷面前,神明也得低头。张朝元听说在西云鬼州外,朝廷多次组织破神毁庙的活动,以扼制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的风俗。好在西云鬼州偏离朝廷的管控,破神毁庙的风波才没有刮到这里,否则张朝元的小神龛估计都会被搜出来砸碎。“流浪道士?”白色飞鱼服的女子凑过来,借着烛火上下打量张朝元,同时张朝元也看清女子的长相。这女子长相极美,泛黄的烛光也难掩她肌肤的雪白,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对世间的厌倦和冷漠,看张朝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放开他,没有威胁。”三名锦衣卫才收回绣春刀,不过依旧警惕盯着张朝元。“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紧盯张朝元的双眼,观察他眼中任何一丝情绪波动。“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张朝元。”“你可知我们是谁?”“飞鱼服、绣春刀、...
《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乡野神明不敌王权。
在朝廷面前,神明也得低头。
张朝元听说在西云鬼州外,朝廷多次组织破神毁庙的活动,以扼制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的风俗。
好在西云鬼州偏离朝廷的管控,破神毁庙的风波才没有刮到这里,否则张朝元的小神龛估计都会被搜出来砸碎。
“流浪道士?”
白色飞鱼服的女子凑过来,借着烛火上下打量张朝元,同时张朝元也看清女子的长相。
这女子长相极美,泛黄的烛光也难掩她肌肤的雪白,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对世间的厌倦和冷漠,看张朝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
“放开他,没有威胁。”
三名锦衣卫才收回绣春刀,不过依旧警惕盯着张朝元。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紧盯张朝元的双眼,观察他眼中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张朝元。”
“你可知我们是谁?”
“飞鱼服、绣春刀、人人都知道大人们是锦衣卫。”
“鄙人沈梦汐,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
“在百姓心中我们锦衣卫是朝廷的鹰犬、鬼刹罗森的恶鬼,人人避之不及,而你看到我们倒是挺镇静的啊。”
张朝元心中冷哼:拜托,我可是神明,小小锦衣卫就想唬住我?
“小人一介良民,想必大人们也不会刻意为难我吧。”
“是不是良民,不由你说的算。”
“我问你答!”
女子突然一声呵斥,张朝元不由自主被她双眼吸引住视线。
那双眼睛仿佛快速扩张深渊,疯狂吞噬张朝元的精神意识思想,窥探他的记忆核心。
“魂印从何而来!说!”
女子的呵斥在耳边逐级放大,直到充斥天灵。
张朝元不由自主地臣服这道声音,忍不住想要将心底所有秘密吐露。
哗!
千钧一发,神龛微微闪亮神光,一瞬间张朝元的精神归复清明。
还好我是神!
否则真着了她的道!
“这是我在牛家村一个中邪村民身上发现的印记,这印记让那人疯疯癫癫、痛不欲生,于是他苦求我抹除这道印记,但我道行有限,便想来这里上香祈愿,寻求神明相助......”
女子听完消息后,秀眉微皱,命令道。
“带我去见那个村民。”
张朝元眼神一亮。
“大人您是有办法帮他抹除身上的印记吗?”
女子眼神闪出杀气。
“此印记无法抹除!”
“身怀此印记者唯有杀之方能解脱!否则必然为祸世间!”
嘶!
感受到森然的杀气,张朝元脊背发凉,然而一阵急促的响铃更是让他心脏骤缩。
叮!
叮!
叮!
四人不约而同看向张朝元腰间的法铃,女子眼神锐利,欲要伸手去探,可当她伸手靠近,法铃震动越剧烈。
“这是?”
张朝元脸色一白,赶忙捂住法铃,挤出笑容回答道:“这是在下的小法器,八成是感受到大人您的威压才震动不止。见谅见谅!”
沈梦汐眉头微皱,她缓缓吸了口气收起了杀气,张朝元的法铃也随之稳定。
“带路吧。”
张朝元咽了口唾沫。
“大人,牛家村距离此地不过两日的路程,我将那人的名讳告诉您,就不必要带上我这个累赘吧。”
女子转过身。
“你是想脱身?”
张朝元哈哈笑道:“大人多虑了......小人只是过几日还得去其他村子举行法事,钱我都收了,您看......”
“无妨,帮锦衣卫办事不缺金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朝元知道若是再想推脱必然惹人怀疑。
他不禁向门口吴老投去求救的目光,吴老只是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你在看什么?”
沈梦汐注意到张朝元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在她的眼中只有门外沉寂的夜色。
张朝元眼皮一跳。
“我是想天色已晚,夜间赶路,恐怕招惹邪祟啊......”
一名百户哼声道:“锦衣卫办差,乡野邪祟谁敢逞凶?沈大人让你带路就老老实实带路,哪有这么多废话!”
无可奈何,张朝元只能跟着四名锦衣卫走出神庙。
吴老望着一行人的离开,无奈摇摇头,拿起扫帚继续清扫落叶。
扫帚掠过落叶,落叶却纹丝未动。
......
夜间赶路,烛火微光。
张朝元从头凉到脚跟。
倒不是怕四周出没的邪祟,而是惧怕眼前婀娜多姿的白色倩影。
“能让镇邪铃响成那个样子!这娘们恐怕比小花体内的邪祟还厉害!邪祟怎么会混进锦衣卫的队伍?”
“但若是邪祟,她怎么能向我许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朝元越想越觉得诡异。
跟着锦衣卫越过群山,马不停蹄向牛家村赶去,直到傍晚才跟在一座小镇歇脚休息片刻。
客栈里的人见到四名锦衣卫,吓得四散而逃,比见到邪祟都害怕。
客栈掌柜不敢跑,只能战战兢兢地留下来招呼,好酒好菜一股脑全拿出来,完全一副不要钱还要倒贴钱的样子。
三位百户也习惯百姓这种态度,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招呼张朝元一起,打听着周遭的趣闻。
至于沈梦汐,她虽然是三名百户的领头,可她始终保持跟所有人的距离,只是静静坐在客栈边角,喝着清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玉镯,发丝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瞥过几眼,张朝元不禁感叹,要是没那身狗皮,不会让镇魂铃作响,沈梦汐正是他心目中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可惜她是个邪祟!
歇息片刻,沈梦汐便命令众人上路。
此时日已偏西,两轮满月逐渐从地平线冒出。
李千户望着升起的满月,不由低声请示。
“沈大人,今夜是月潮,入夜赶路会有些麻烦......”
沈梦汐冷冷说道。
“跟我出来办事,你们还怕月潮?”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落日逐渐消融,双月凌于夜空。
雪白的月华宛如潮汐涌上世间。
小镇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上了门,用木板钉死了窗,香火燃烧一整夜。
张朝元听到过很多诡异的故事,多数发生在月潮夜。
例如,传说有对老夫妻,外出迷路,没在月潮夜前赶回家,虽说第二天安全到家,可是年过半百的老妇,第二个月居然发现怀了孕。
老妇十月怀胎,最终一个月潮夜生下来一个死婴,第二天全村人都死绝了。
这样的诡异的事数不胜数,人们都觉得是夜空双月在作祟。
张朝元跟着锦衣卫走出小镇,望着天空两轮升起的满月,心中感叹。
“还是我第一次在月潮夜出门。”
“希望不会出什么怪事。”
“嘎嘎!”
乌鸦嗖的一声从黑鸦道人残躯中激射而出,化为黑光远遁。
“想跑!”
沈梦汐见状欲要跃起拦截,然而她的龙纹已经消退,浑身早已虚弱不堪,飞身不成,反而一个恍惚重重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张朝元从坑内爬出,望着乌鸦远遁的方向,心事重重。
“原来是你?”
“什么原来是我?”
“难不成那黑鸦道人已经认出是我杀了牛家村的邪祟?”
“哎,这下糟糕了啊。”
他看向昏死过去的沈梦汐。
沈梦汐上身不着寸缕,漆黑秀披洒在雪白的肌肤上,盘身的龙纹更加凸显异样的美感,就好像任人品尝的处子,不禁让人血脉喷张。
张朝元感叹:你要是活在现代,妥妥一位万人追捧的夜店女王......
“现在到底如何是好?”
张朝元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抱起沈梦汐,向前方的阳川庄走去。
“现在躲起来确实能避一避风波,但两枚魂印留在我身上,那黑鸦道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等他恢复伤势,再找上门来,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还是等沈梦汐醒来问清楚情况吧。”
......
“活下去。”
“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尸山血海的记忆陡然将沈梦汐从昏睡中惊醒。
她费力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和煦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在弥漫的香火中,透射出完美的形状。
村民上香祈祷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这时,张朝元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露出柔和的微笑坐到床边,温柔的语调说道:“你总算醒了,竟然睡了五天,这是我找郎中给你开的补药,记得赔我药钱啊!”
沈梦汐没有接过药,反而是看向自己身上的布衣,表情略显慌张地上下翻找。
张朝元见状赶忙解释:“沈大人您别误会,你的衣服是阳川庄老婆子换的,原本的飞鱼服已经成破烂了嘛,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啊......”
哗!
沈梦汐突然凶狠抓住张朝元。
“镯子呢?”
“镯子?”
“哦哦!”
张朝元从袖口掏出一枚玉镯,沈梦汐一把夺回,戴在自己手上。
“沈大人您别误会,这里是阳川庄的鱼尾公庙,来往上香的村民众多,我怕有人把你镯子给顺了,所以暂时帮你保管。”
戴上镯子,沈梦汐恢复了往日冷静。
“为什么不跑?”
张朝元沉默片刻。
“说实话,我确实不想跟你们锦衣卫扯上关系。可是那一晚你也看到了,魂印跑进了我的体内。我要是一走了之,他们之后再找上我怎么办?比起锦衣卫,我还是觉得他们更危险。”
沈梦汐点头。
“算是个聪明人。”
“你要是想躲着我,活不过十日。”
张朝元呢喃道:“你不是说沾染魂印的人都必须死吗?”
“我说的是普通人,你是普通人吗?神行者?”
“神行者?”
盯着张朝元的反应,沈梦汐解释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也没想到在偏僻的西云鬼州也会有神行者。”
“所谓神行者,乃是供奉神明名号,以积攒香火信仰,增长自身修为之人。”
张朝元愕然:“世上还有其他人能收集香火?”
“东莱神州有许多这样的人,至于西云鬼州,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所以,你供奉的神明是谁?”
“呃......朝元公......”
沈梦汐有些无语。
“你就算对神明再虔诚,也不必改名,而且信徒用神的名字算得上是亵渎。再说,这世上都是伪神,没有真正的神明值得供奉。”
“那一晚你用的法剑借我一观。”
张朝元思索片刻,将七星炼魔剑递了出去。
这把剑专属于他,随时召回,不怕他人抢夺。
沈梦汐把玩片刻。
“七星炼魔剑,不错的仿品,难怪能阻碍黑鸦道人化形,只可惜你修为太低,发挥不出这把剑真实威力。”
张朝元眉头紧皱。
“怎么会是仿品?”
沈梦汐嗤笑。
“你还想要正品不成?”
“世上流传的都是仿品,真正的七星炼魔剑可是上古神器,能泯灭一切邪祟,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
张朝元不禁思索起来,他打开香火面板,看到七星炼魔剑后面确实跟着“下品”两个字。
他不禁遐想:七星炼魔剑在我手上能通过香火值升级,倘若升到满级,是否能蜕变成真正意义的炼魔剑?
“沈大人,我身上的魂印到底要怎么抹除?小人只是想在各村之间赚点香火糊口,谁知染上了这个。”
沈梦汐托着下巴思考,阳光下她莹莹发光,美得好似一尊瓷器。
“你既然没有背弃我,我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你。”
“抹除你身上的魂印我现在做不到,你体内的魂印名叫幽禅魂印,这魂印牵扯一处名叫葬墟的神境,干系甚大。我来西云鬼州就是为了寻葬墟的入口,调查幽魂印有些时日。在遇到你之前,我未寻到一丝魂印的下落。”
这时,沈梦汐陡然一顿。
“徐大人的建议当真有用。”
“我在那神庙上香祈愿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为我送来魂印的下落,途中还从黑鸦道人手中抢来另一道魂印。神庙祈愿果真有效,也不知能否保佑我一直寻到葬墟入口。”
听着沈梦汐的分析,张朝元忍不住露出苦笑。
这是巧合吧,而且你拜的神就是我哎!
沈梦汐转而说道:“不过你也别灰心,现在做不到,不代表我以后做不到。”
说着,沈梦汐毫不避讳拉下衣襟,露出她肤如凝脂的香肩,以及那盘身龙纹。
“我乃半邪之人,可身化邪祟。”
“倘若我体内也有一方魂印,便可如那黑鸦道人一般运用,利用魂印相互吸引的特性,将你体内的魂印吸纳过来。”
张朝元皱眉。
“可是下一方魂印要去哪里寻找......”
突然,他灵光一闪。
“阴年阴月阴时!”
沈梦汐点头。
“从你的描述来看,魂印必须在这种极阴之人体内才能孕育凝聚。只需要调查一番,便能很快追踪其他魂印的踪迹。”
这时,神庙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打断了沈梦汐的思绪。
张朝元不好意思说道:“阳川庄的鱼鳞公不是死了吗,等你苏醒这五天,我顺便赚了一点阳川庄的香火。跟当地的乡绅发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可能现在就是他们在闹......”
沈梦汐冷哼。
“无趣。”
“你若帮我寻到葬墟入口,我助你赚取整个天国府的香火!”
这一坐就是五天。
五天内,沈梦汐不眠不休,观察整个佛母领域。
张朝元也聚精会神陪着沈梦汐观察。
这是他难得有关法相领域的经历,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
至于萧云义,对得起沈梦汐给他的评价,完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不是跟古小姐你侬我侬,就是倒头呼呼大睡。
五天后,沈梦汐突然询问。
“你看出了什么吗?”
张朝元沉默片刻,理清思路说道。
“关键在佛口。”
“大殿的门窗都是假象,唯有佛口才是唯一出口。”
“五天时间内,佛口发生三次灰光变化,听着佛壁上下的响动,应该是将其他人吸了进来。既然我们都是从佛口进来的,那应该能通过佛口离开!”
沈梦汐点头称赞。
“不错。”
“宁远县有众多佛母神像,每一座神像都是联通佛母领域的时空节点。”
“整个宁远县就像一个蛛网,所有节点都指向中心的佛母领域。”
“从佛口离开思路没问题,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沈梦汐解释道:“我们需要时空标的。”
“佛母领域算是时空沙漏的底,我们可以轻易从边缘掉落底部,但想要从底部逆流而上返回边缘可没有那么容易,很容易寻不到方向,继而跌回时空沙漏的底部。”
张朝元沉默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时空坐标是什么我都不懂。”
“时空坐标需要里应外合,我们现在无法在外找到任何标的,所以只能赌一赌运气。”
沈梦汐一巴掌拍醒呼呼大睡的萧云义。
“接下来介绍行动方案。”
“根据我的观察,在佛母领域是禁空的,想要运功飞向佛母巨口只会摔得粉碎。想要靠近佛母,就必须利用无头工匠。”
“无头工匠?”
“难不成让无头工匠把我们抓去熔炼?”
“师姐你脑子没坏吧!”
张朝元反而赞成道:“我懂你的意思,眼下只有这个办法,可无头工匠不会抓尚未金化的人。”
“那就金化。”
张朝元瞳孔一缩。
“你确定?”
沈梦汐点头。
“只有这个方法,下一次无头工匠来抓人时,我们四人靠在一起主动金化,将朝元公神像护在中央。”
“快要接近大黑佛母,再由张朝元请神解除我们的金化,趁机跳进佛母口中。”
“关键在于张朝元,你金化后是否还能请动朝元公,为我们解除金化。”
“可以。”
张朝元点头。
神像才是他本体,就算这幅肉体被金化,他照样能保留意识催发神光。
沈梦汐满意点头。
“还有半天时间那无头工匠就会用光金液,到时他便会来取金人,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靠近栏杆,放弃抵抗,主动接纳佛母诅咒,吸引无头工匠的注意。”
听完行动方案,古小姐和萧云义虽然满口答应,可是依旧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万一出现纰漏,他们就会被融成金液,永远成为大黑佛母一部分。
“来,办事之前先来朝元公面前上根香,求朝元公保佑啊!”
张朝元摇晃着香火建议道。
沈梦汐忍不住斥责:“都这个时候,还玩哄骗香火的把戏?”
张朝元认真回应。
“这可不是把戏,有朝元公保佑,事情更容易办成?”
“有多容易?”
“至少多百分之五的机会!”
听到这话,沈梦汐眼里发光。
“当真?”
“当真!”
萧云义却不以为意。
“只多百分之五,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
沈梦汐认真磕头上香。
“倘若我们注定死路一条,别说多百分之五,就算是百分之一,也代表朝元公硬生生为我们打开了一条生路。能不能找到这条生路,就全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800
古小姐接过香火,认真磕头。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500
“也对,不就磕个头嘛,也不会掉块肉。”
萧云义也磕头上香。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0
张朝元:......
“万灵启示,招汝之愿;神明庇佑,万福金安。”
祈愿赐福的神光均匀落在每个人身上,他们所求之事,发生概率将会增加百分之五。
做完这一切后,张朝元独自一人依靠在栏杆上,默默看着无头工匠修复着大黑佛母神像。
待到无头工匠快要用完金液时,沈梦汐靠了过来。
“这次多谢了。”
张朝元笑道:“谢我什么?”
“谢你这么努力搭救我的性命。”
张朝元扭过头,盯着沈梦汐几乎完美的侧颜。
“这话怎么说?大家都想活着出去啊。”
“你不用。”
沈梦汐幽幽道:“你说过恐惧映射着人对生的渴望,你说我眼中未曾有过恐惧,而你也是一样,进入佛母领域后,我没见过你眼中也用出现过恐惧神色。”
张朝元眼皮一跳。
沈梦汐接着分析。
“你跟我不是一类人,你很想活着,所以当初竭力摆脱我的控制,生怕跟着我招惹是非。”
“现在九死一生,你却十分淡然,恐怕你是另有其他的活路。”
张朝元盯着沈梦汐一直沉默,等于是默认了沈梦汐的猜测。
“你真是个聪明至极的女人。”
沈梦汐扭过头,回望张朝元的凝视,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所以你之前那番刺激我的话,不过是为了激发我的求生斗志。”
“谢谢你了张朝元。”
无头工匠用完了金液,拖着沉重的步伐,浑浑噩噩地向佛壁走来。
张朝元回敬沈梦汐的笑意,故作轻松道。
“我只盼着出去后,沈大人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沈梦汐粲然一笑,可是片刻后,她轻松的表情变得极其凝重。
在她眼中,原本轻松自然的张朝元,脸色突然变得极其煞白。
死亡的恐惧快速爬满他的眼底,几乎让张朝元站不住脚跟。
沈梦汐一把扶起张朝元。
“你怎么了?”
“振作点!”
张朝元眼神显现出极度的惶恐。
“糟了!糟了!”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沈梦汐焦急询问。
然而张朝元的意识转移到遥远的阳川庄。
他的意识凌于阳川庄神庙上。
此刻,阳川庄所有百姓都点着灯畏畏缩缩围聚在神庙,胆战心惊地念诵着朝元公的名号。
双月高挂于天穹,月华照亮百里乡野。
叮铃铃!
叮铃铃!
诡秘的铃声在阳川庄周围响起。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邪祟从广袤原野爬出,循着铃声,目的统一地向阳川庄进发。
见古尊真君突然附身显灵,沈梦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毫不客气问道:“我想知道常古县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的消息。”
古尊真君来回踱步,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
古尊真君淡然笑道:“常古县所有乡民都是我的信徒,此事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想知道你查询此消息的意图,确认你是否会对老夫信徒不利。”
“锦衣卫办案,你敢多问?”
“哈哈哈!”
古尊真君大笑。
“西云鬼州远离朝堂,锦衣卫名号也就能吓唬这些小官,老夫可不惧你。”
“你放心,锦衣卫绝不针对平民。”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信你。但在这之前,你得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问,我不一定回答。”
古尊真君脸上显现出怒火,整个神庙气氛陡然压抑起来。
“到底是何人在猎杀老夫下属?”
“庇护牛家村、大麻村、阳川庄的神明都是老夫的下属,他们接二连三无故死去,老夫想要知道谁是真凶!”
沈梦汐默然片刻,随后回答道。
“真凶我遇到过,名叫黑鸦道人,道行高深,背后势力庞大,你招惹不起。”
“跟你调查的极阴之人有关?”
“有关。”
古尊真君点头。
“西云鬼州这片大地受到过诅咒,诡异之事层出不穷,既然你这样提醒,老夫也就不追问。只是此事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你不是想知道极阴之人的下落吗?”
“柳策其实已经几乎将所有人的名单都交给你,常古县人口不过两万,极阴之时出生的人本就极少。不过他确实遗漏了一个人,此人最近行踪诡秘,想必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沈梦汐眉头微皱。
“何人?现在何处?为何诡秘?”
古尊真君捏起一团炉火,撒在神像前,炉灰幻化成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
“此人名叫何才茂,高河庄人,是个私盐贩子,经常四处流窜,贩卖私盐,经营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算是个富翁。”
“然而在六个月前,何才茂去宁远县贩卖私盐,回来后性情大变。休妻弃子,贩卖祖产,改换信仰,带着一大笔金银孤身前往宁远县,一去不返。”
“他妻女曾经来老夫庙前哭诉,倘若他在老夫辖地,老夫必然显灵惩治他一番。只可惜宁远县老夫不愿意涉足,所以此事做罢。”
宁远县?
张朝元眉头紧皱。
“那地方很偏僻,位于深山之中,交通极其不便,听说算是天国府最穷的几个县之一。”
“没错。”
古尊真君接着说:“此事确有古怪。”
“根据老夫所知,这几个月去过宁远县的人,都着急改换信仰,孤身或者举家一起搬去了宁远县,吸引力堪比天国都府了。”
沈梦汐不解问道:“既然那地方偏远贫穷,为何吸引大量乡民搬迁?”
“乡民流动,无外乎为了奔个好前程。”
“宁远县贫穷,自然不是为了金钱。既然不是为了金钱,那么就只能为了信仰。”
“信仰?”
古尊真君讳莫如深道:“宁远县几位神明老夫也算熟知,情况跟常古县差不多。然而在一年前,一位外来神明改变了这一现状。仅仅半年,宁远县百姓都砸毁了原有神像,供奉起了新神。”
“什么新神?”
“大黑佛母。”
“佛母?”
张朝元吃惊。
“还有这样尊号的神明?”
“老夫也颇为不解,但这么快收获宁远县所有百姓的信仰,这位大黑佛母想必颇有手段。你们想找的何才茂就在宁远县,其他情况老夫知道的也不多。”
沈梦汐拱手称谢。
“多谢赐教。”
说罢,她转头就要离开。
“稍等。”
古尊真君叫住沈梦汐,便拿起一张符纸凭空描绘,接着将其交到沈梦汐手中。
“老夫的下属不能白死。”
“沈大人若是下次再度遇到那名黑鸦道人,可以点燃符纸,只要在老夫辖地,老夫便可第一时间赶到,助沈大人一臂之力。”
沈梦汐点头。
“多谢。”
说罢,她便和张朝元一并走出了神武寺。
离开神武寺,沈梦汐便吩咐道:“明日一早随我去宁远县一探究竟,那何才茂身上一定被种下了魂印。只要得到何才茂的魂印,我就能将你体内的魂印一并吸引转移,到时候你也不必跟在我身边。”
“那样便是最好。”
张朝元有些担忧说道:“宁远县新冒出的神明似乎不太正常,可能跟那黑鸦道人有关,你单枪匹马太过危险,要不传信让锦衣卫支援?”
“我的事不必你担心,你我只是萍水相逢。”
沈梦汐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现。
张朝元伸手。
“把刚才那张符箓交出来。”
沈梦汐眉头微皱,但也没多说,便将符箓递给张朝元。
嘶啦!
张朝元立刻将符箓撕得粉碎。
“为何?”
张朝元警告道:“别相信古尊真君,那老小子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直觉!信我。”
同为神明,张朝元从始至终都能感到古尊真君不怀好意的压迫感。
听到张朝元这样说,沈梦汐并没反驳,任由破碎的符纸在风中飞舞。
......
张朝元走后,百目武君不禁来到古尊真君面前,颇为愤恨道:“真君,您也看到了,就是这小子毁了我在阳川庄的神像。以您的耐能,为何不当场拿下他?”
“拿下他?你当沈梦汐不存在?”
“沈梦汐绝不会是真君的对手。”
“哼,纵然西云鬼州偏离朝堂,但锦衣卫终究是锦衣卫,对一个锦衣卫动手,干系甚大。放心,他们此去宁远县凶多吉少,大黑佛母可没有老夫这般和善。”
百目武君好奇追问。
“那大黑佛母到底是......”
古尊真君一瞪眼。
“跟老夫这么多年,什么事不该打听现在还不明白吗?”
百目武君立刻下跪。
“属下错了,真君息怒!”
咣当。
一个漆黑的摇铃丢到百目武君面前。
“摇魂铃?”
“真君这次要吓唬哪座村庄?”
“下一个月潮夜,你去阳川庄用。”
百目武君拍手叫绝。
“吓唬阳川庄那群刁民对吧!确实,他们竟敢背叛真君信仰,转而去信仰野伸,确实该恐吓一下他们。”
“不。”
“这次不恐吓,带着邪祟血洗阳川庄。老夫要让常古县所有百姓都看看信仰外神的下场。”
“这......”
百目武君万万没想到要做这么绝。
“去做!”
“遵命!”
百目武君随即消散在神武寺。
古尊真君冷不丁在空荡的神武寺自言自语。
“这样安排,道长满意否?”
嘎嘎!
乌鸦群飞在古尊神像肩头。
“满意。”
“启示日后,许诺的神位还望兑现。”
“定然。”
为了不打草惊蛇,沈梦汐跟张朝元混入一支贩卖粮食的商队,跟着商队前往宁远县。
去宁远县之前,两人抽空去了一趟何才茂的老家,跟高河庄老乡打听了一番,确认古尊真君没有欺骗他们。
马车摇摇晃晃,带着沈梦汐和张朝元进入大山,沿着山路缓慢前往深山之中的宁远县。
宁远县遥远,路程约有十多日。
一路上张朝元不停向人打探宁远县的消息,尤其关注那尊大黑佛母神明。
沿途的村子大部分都不知道大黑佛母,只有极少人听说过。但听说过的人都夸赞大黑佛母慈悲度人,法力无边,无论何种病症,只要信仰大黑佛母,都能瞬间康复,哪怕断肢都能复原,甚至都能复活死者!
神乎其神的描绘让张朝元不可置信。
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神明?
沈梦汐则比较淡然。
她说人们总会夸大各种神迹,以更好宣扬自己所侍奉的神明。
神明的力量往往就在一次次夸大中扭曲。
“但如果是真的,那大黑佛母境界得有多高?”
沈梦汐分析道:“死者复生,我从未听闻过。但若是除了死者复生外所有能力都是真的,那这位大黑佛母也强到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不会弱于我的恩师,徐大人。”
“徐有光大人?他不是个文官吗?”
“在我大乾朝做官,都有修为傍身,官位越高,修为越强。徐大人曾经官居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世间强者。”
张朝元好奇问道:“那徐大人也能做到断肢重生?”
“你若是能将神胎修炼到法相境,你也能做到。”
法相境,多么遥不可及的三个字。
这些日子张朝元一直在修炼神律。
有了阳川庄这个辖地,张朝元每天平均能收到150的香火,不过这些香火他都没有用来修炼,而是攒了起来,所以他的境界还是停留在泥塑境。
泥塑境,顾名思义,神胎如泥塑,一碰就碎。
张朝元并不在意,因为他有新神像,就算在宁远县遇到危险,神像被毁,他也能在阳川庄重生。
而去就算拿所有香火去修炼,勉强达到塑身境,也涨不了多少战力。
不如攒够一万香火,兑换下一项神通来得划算。
跟着商队走了十二天,终于来到深山之中的宁远县。
进入宁远县,张朝元并没有感受到神明威压,反而是一片空灵寂静。
这里的百姓额头都有一点红印,整个县城的百姓都十分和善,遇到人都会以特殊的手印来打招呼,满脸微笑,有问必答。
“有诡异。”
沈梦汐悄悄说道。
“哪里诡异?”
“这手印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具体记不清,但可不是什么友好礼貌的手印。”
沈梦汐皱起眉头,似乎在仔细回忆。
张朝元忍不住学着这里的百姓做出手印,然而手印凝聚的刹那,张朝元顿觉眉头刺痛,似乎有一股奇异力量想要钻进他的脑袋。
“确实不善!我能感受到一股特殊的神力,想要强行占据我的心神。这大黑佛母该不会真是邪神吧!”
“是与否还是先去宁远县衙,我倒想听听宁远县令怎么说。”
两人行走在不大的宁远县,很快就找到了宁远县衙。
只不过县衙已经改成了香火寺庙,百姓来来往往磕头上香,看不到任何公职人员,就连鸣怨鼓都落满灰尘遗弃一旁。
看到这一幕,沈梦汐秀眉紧皱。
“县衙再小也是朝廷权力的延伸,此地居然敢将县衙改做成寺庙,已经算公然造反,宁远县令好大的胆子啊!”
张朝元低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延续锦衣卫那套王权思维,这宁远县一看就不正常。”
他环顾四周,视线与来来往往的乡民交错,每个乡民眼中投来虔诚的友善,没有半分杂质。
张朝元好歹也是一名神明,不少百姓给他磕头祈愿。
人性中的复杂或许不会在日常交往中展露,但一定暴露在无声祈祷中。
人前笑嘻嘻,祈愿个p。
这种情况张朝元屡见不鲜。
但宁远县的百姓目光友善虔诚的就好像不是人。
这不禁让张朝元毛骨悚然。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神明胆敢窃居公堂!”
沈梦汐跟着来往的信徒走进宁远县衙,张朝元赶忙跟上。
进入县衙大门,迎面是一群叩拜祈祷的信徒,县衙大堂本来宽阔敞亮,可是这里挤满了叩首的信徒,显得拥挤局促。
原本代表威严的公堂案台已经变成一座神龛,神龛内放置着跟张朝元差不多大小的神像。
那尊神像通体斑驳鎏金,似乎饱经风霜。
神像有六只手臂,双手上指苍穹,双手下抵大地,另有一对在胸前结出邪异手印,一块红布盖住神像头顶,遮住神像面容。
“红布盖顶?”
“神像只有在制作和运输过程中,才会选择红布盖顶,这是怕神明寄宿到尚未落座安定的神像,怕惹神明不悦。”
“可是一旦神像落座神庙,就应该第一时间撤去红布,向信徒展现神容。这尊神像怎么还用红布盖着头顶?”
“神不视凡尘,何以度苦难?”
叩拜的信徒们都在自顾自诵经祈祷,并不理会突如其来的两人,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
“去一看便知。”
沈梦汐提着张朝元,纵身一跃,轻而易举跨过朝拜的众人来到那尊神像前。沈梦汐盯着那尊神像,再看向张朝元背后的神龛,说道:“这尊神像跟你的神像倒是有几分相像?”
“是嘛......”
听沈梦汐这样说,张朝元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倒想要看看大黑佛母的真容。”
说着,沈梦汐就要去扯盖在神像上的红布。
然而张朝元立刻按住她的手。
“别动!”
“怎么了?”
沈梦汐扭头,发现张朝元并不在看他,而去周围突然寂静下来,宁静地让人觉得可怕。
她回过头望去,只见刚才还在磕头祈愿的众人突然都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张朝元和沈梦汐,眼中显现无边怒意。
“冒犯佛母!”
“该杀!”
“该杀!”
“该杀!”
所有人齐声怒斥,犹如行尸走肉。
沈梦汐眉头紧皱,冷声怒哼。
“看来都被洗脑了!看这情况有必要调派军队扫平宁远县。”
此时,他们背后突然吹出一阵凉气。
两人扭头回望,只见一股阴风吹掉大黑佛母的红布,露出大黑佛母的真容。
嘶!
看到佛面,张朝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大黑佛母并无脸庞,只有长满一圈圈利齿、犹如深渊的巨口。
随着佛母显现真容,一股奇特的力场从那佛口中传出。
霎时间张朝元觉得天旋地转。
矮小的神像在他眼中快速生长,变得宏伟高大,擎天立地。
低矮的县衙也成倍扩大,直至覆盖天宇。
沈梦汐惊呼:“遭了!我们正在变小!”
张朝元望向沈梦汐,片刻时间内,她果然变得如同泥娃娃般大小。在沈梦汐身后,便是犹如深渊的佛母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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