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企图用舟楫驱赶阴灵的骷髅渡者,愕然。
该撕碎的,都碎了。
他躲到墙角,看着上一秒自己撕碎的旧相片,这一秒,落英般飘下。
――雄久,你丧尽天良。
他的记忆凌乱了――从他把她推向堕落,从他让火舌窜上爱侣的房檐,从他让阎魔爱认出自己就是两年前的……
――高野雄久,你真卑鄙,这麽长时间都不肯褪去人类的画皮。
他恨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住自欺的折磨。
“想通了?自己愿意承担麽?”
阎魔爱突然显现,冷冷质问着这个已然蓬头垢面的年轻人。
“是。我承认。也愿承担。”雄久失神的双眼,此刻有说不出的快意。
——“苍生啊……”阎魔爱长叹。
叹息的时刻,梵音如丝。
丝丝攫住承受“孽果”的人们。
凭意识尚存丝微的清晰,他惊厥:缠络他的,哪里是佛家所说的“禅光”——阴晦的冥界,何来那样圣洁的东西!那只不过是……想要吞噬一切形体的、从忘川水底召唤而来的阴灵。
也罢,他也只“配”那种东西。
他心中的忏悔终于彻底觉醒,可是,人一生也只有那麽一次,那麽强烈,那麽迟来。
——是的,那一年,都是因为他家太穷了,春奈才会到那个阔绰的无赖家中借钱,想为他凑齐出远门的路费……不料,羊入虎口——自己“出事”后,春奈仍在为他着想着:
她不能崩溃。她只要一息尚存,就要为他达成这个儿时已有的心愿——去大的城市,去完成一个男人该有的事业。
然而,她选择用无止境的堕落,换他明朝的事业辉煌。
他不忍目睹她的自我毁灭,他逃了,逃到那些更鄙弃下层女人的“大城市”,伤痛,却不肯彻底放弃她。
两年前他归来,带着无以名之的悲愤,看着她吸食了两袋毒品之后,起了杀念。
他和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