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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机会,将本定了裴期挂帅的西北之征换成了孟怀舟,欲等他大胜归京后,分走雍王府的兵权。
雍王认为孟家刻意拒婚,又妄图兵权,摆明了是要与他为敌。
于是先下手为强,得知孟怀舟欲提前回京,早早在路上埋伏下死手,而自己在朝堂上伪造证据,抄了孟家满门。
大家都说雍王明鉴,扳倒了朝廷暗蛆,而我也早在京郊那一片狼藉中见过不慎掉落的雍王军的片甲。
我虽一早就知道是雍王所为,但从未料到竟是出自这等乌龙。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将自己塑造成防患于未然的智者。
可孟府何其无辜,我的孟怀舟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落得个人人唾弃的身后名。
我笑着将剑没入他的心脏,他的眼睛如同死鱼,渐渐没了生气。
10
裴期破门而入时,亲眼看着他的父亲断了气。
连盔甲也未卸下,想必是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这儿。
他猩红着眼冲上来将我推开,见他父亲已经咽了气,他掐住我的喉咙,力度大得我几近昏死。
即将昏死之际,他松开手,将我狠狠甩到一旁。
“为什么?”他颤抖着问我。
我看着那柄挂血的长剑,心里觉得好不畅快,放声大笑。
他像是觉得我疯了,扑过来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咬牙道:“我问你,为什么?”
“孟府被抄家与你们雍王府有何干系,你知道吗?”
从他愣怔了一瞬的表情我就明白,他不知情。
“该死,你父亲该死,你们雍王全府上下都该死。”
裴期并没有当场杀了我,许是要留着慢慢折磨,我被押入了雍王府私牢。
牢里昏天黑地,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裴期才踏进来。
如今他应该已经是新的雍王了吧。
他命侍从将我从刑架上放下来,我体力不支,直直倒在满是血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