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冷哼出声,“松手!”
吴瑕一脸倨傲,“我偏不!”
她本来不想要,可吴恙二话不说便来抢,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反而改变主意了!
杨氏冲上前给自己女儿撑腰,“你想怎样?林宛娘把铺子给了你,这铺子便是我吴家的产业了,我拿两件衣裳怎么了。”
吴恙冷笑,“你这是拿吗?你这是偷!”
吴瑕往自己方向扯,“有本事你去报官。”
杨氏附和道:“对啊!有本事你去报官,我倒要看看府尹大老爷会判我偷自家的东西,还是会治你个不敬嫡母、不侍养母的罪名!”
看见丈夫这个大女儿她就来气。
为着前段时间替二老爷逼婚一事,他们夫妻俩被婆母好大一顿教训。
那老太婆甚至让她众目睽睽跪在四合院里。
那可是好几户陪房合住的院子,多少双眼睛看着。
她就那样跪了一个时辰,脸面都丢光了!
吴瑕与她娘一条心,也觉得祖母偏心吴恙,苛待了她娘。
同样是孙女,为何厚此薄彼?对大姐掏心掏肺,对她却冷淡提防!
大姐可以出府去学手艺,可以不用伺候主子,可以自强自立,如今甚至都赎身了。
她却还是个奴婢,往后一辈子都是奴婢!
她往自己这边一扯,“这都盛夏了,连府里都赐了新衣,你这当女儿的孝敬我娘几身衣服怎么了?”
吴恙顿时被气笑了,把衣服撤回来。
“你们还知道我是做女儿的,从小到大,我这当女儿的可从做娘的她那里得到过任何东西?俗话说母慈才子孝,小的时候她苛待我,凭什么长大后要我孝敬她?”
杨氏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苛待你了,苛待你,你还能长这么大?”
吴恙扫了一眼外头探头探脑跑来看热闹的邻居,冷笑道:“你当世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杨氏羞得无地自容,面上依旧硬气地道:“你不愿意孝敬我便罢了,这云裳纺如今是吴家的铺子,我穿自己家铺子里的衣服不行吗?”
吴恙毫不退让,用力推开吴瑕,直接把衣服抢了回来。
“这铺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瑕踉跄着站稳,越发觉得这个大姐霸道蛮横不讲理。
杨氏更是气坏了,咬牙切齿骂回去。
“好你个狼崽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来她林宛娘从我们家借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若不是她还不出银子,她怎会把铺子过继给你!”
吴瑕也冷冷地道:“大姐可别装糊涂,即便是我也不止一次听那林宛娘同父亲说起,若还不了银子,便把铺子抵给父亲。”
杨氏冷哼,“谁知她林宛娘竟跟我们耍心眼,直接便把铺子给了你。我们没找她麻烦就算你,你竟然还敢翻脸不认人!”
吴恙大咧咧地撸起了袖子,恶狠狠地道:“我今儿还就翻脸了!若是其他的衣服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是月荷大婚用的喜服,人家是掏了银子的,完全可以去衙门告你!”
杨氏不以为然,“掏了银子又怎样,把钱退她便是。一个破落户罢了,你又何必那么抬举她!这些料子可都是上乘的好料子,你宁愿给了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妹妹,你简直狼心狗肺!”
吴恙扫了一眼吴瑕,不愿意再与杨氏纠缠。
“狼心狗肺也好过你偷鸡摸狗!”说罢,她拿了东西便欲离开。
杨氏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