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则将白月荷拉出门,共同想办法。
“这个江定波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算要退婚,也不该他出面啊!这般全然不顾你的名声,不是害了你吗?你还处处想着他!”
白月荷抿唇,含着泪不说话。
吴恙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月荷垂着头仍不吭声,吴恙急了,“别告诉我,你还想等着他?!”
吴恙都被气笑了,“如今他不仅把你的好事给搅黄了,还把你名声给败坏了,恐怕往后满京城的人都不愿意再娶你,这下好了,你也只能等着他了,真真是好歹毒的心!”
白月荷闻言,眼泪唰地便流了下来,越流越涌。
吴恙看着心疼,只能改口道:“那个莽夫!做事之前怎么也不想想后果!好了,你别哭了……”
一旁的白仲安也气愤不已,捏着拳头梗着脖子问:“那人在哪?那个姓江的如今在哪?”
看他那架势,仿佛要撵上门找江定波的麻烦去。
这话反而提醒了吴恙和白月荷。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蹊跷。
旁人不知江定波的情况,可她俩是知道的。
江定波已经去李秉乾那里投案自首了,应该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昨日又怎能跑去胡家大闹一场?
“说啊!姓江的住在哪里?”白仲安仍在催促他姐。
白月荷抬眸,低声道:“我不知道。”
吴恙噌地站起身,“这事必有蹊跷,我去找江定波去!”
白月荷一把拉住了她,“不要!”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吗?究竟是不是江定波在背后使坏?”吴恙道。
白月荷缓缓松开了手,私心里她也不相信江定波会全然不顾及她而去胡家大闹。
吴恙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转身离去。
白仲安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文哨街宁远侯府的后侧门。
白仲安后知后觉地问:“恙儿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江定波。”
“可这里是宁远侯府。”
“我来的就是宁远侯府。”说着她只在看门小厮处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门。
白仲安只觉不可思议,却也没多问,紧跟着往里走。
绕过一排排后罩房,穿过一道道花木屏障,又来到一道大门前。
当值的小厮见来人是吴恙,打趣儿道:
“吴姐姐来了?你来的不巧了,吴妈妈一早便跟着老太君去庙里头烧香去了。”
却听吴恙道:“麻烦小哥儿帮我通报一下,我今儿来是求见世子爷的。”
白仲安大吃一惊,“恙儿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趁小厮通报的空隙,吴恙将江定波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白仲安越听越气愤,“这么说昨日去胡家捣乱的人不是江定波?”
“八九不离十,所以我打算先问问世子爷,江定波现在在何处。”
说着,小厮回来回话了,“世子爷在院里呢,吴姐姐请进吧,只是这位哥儿只能在这里等了。”他望着白仲安道。
吴恙扭头嘱咐道:“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却听小厮笑道:“既然是吴姐姐带来的人,哪有让他干等着的道理,若您不嫌弃,就到门房来喝口茶吧。”
吴恙点点头,白仲安道了谢,跟着小厮去了门房。
片刻,吴恙独自一人到了断鸿院。
只见断鸿院玉树林立,碧草茵茵,碧瓦朱檐,层楼叠榭,尤为壮观。
作为长子嫡孙居住的地方,断鸿院是府里头最大最气派的院子。
可即便是这样,上一世的吴恙也只能住在最里头的后罩房憋屈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