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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全文

抱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吴恙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大喇喇地站在了二人面前。“恙儿,你怎么会在这……”白月荷脸上一阵惊慌。那副模样既是害羞自己与男子搂搂抱抱,又担心男子逃犯的身份曝光。“你都听到了?”吴恙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定波的身上来回打量。“我原是给你送嫁衣来的,没想到却看了场好戏。”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白月荷,放缓了口气。“月荷,你真打算跟他私奔?”私奔这个词赤裸裸地从吴恙嘴里说了出来。白月荷脸色涨得通红,只觉十分难堪,不愿意面对般别过脸去。江定波一把揽住摇摇欲坠的白月荷,侧身挡在了吴恙的面前。“吴大姑娘,我与月荷两情相悦,请你成全我们。”吴恙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是既然月荷信任你,觉得你不会骗她,...

主角:李秉乾世子爷   更新:2025-01-16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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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秉乾世子爷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全文》,由网络作家“抱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吴恙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大喇喇地站在了二人面前。“恙儿,你怎么会在这……”白月荷脸上一阵惊慌。那副模样既是害羞自己与男子搂搂抱抱,又担心男子逃犯的身份曝光。“你都听到了?”吴恙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定波的身上来回打量。“我原是给你送嫁衣来的,没想到却看了场好戏。”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白月荷,放缓了口气。“月荷,你真打算跟他私奔?”私奔这个词赤裸裸地从吴恙嘴里说了出来。白月荷脸色涨得通红,只觉十分难堪,不愿意面对般别过脸去。江定波一把揽住摇摇欲坠的白月荷,侧身挡在了吴恙的面前。“吴大姑娘,我与月荷两情相悦,请你成全我们。”吴恙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是既然月荷信任你,觉得你不会骗她,...

《老娘我最大,狗与世子不得入内全文》精彩片段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吴恙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大喇喇地站在了二人面前。

“恙儿,你怎么会在这……”白月荷脸上一阵惊慌。

那副模样既是害羞自己与男子搂搂抱抱,又担心男子逃犯的身份曝光。

“你都听到了?”

吴恙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定波的身上来回打量。

“我原是给你送嫁衣来的,没想到却看了场好戏。”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白月荷,放缓了口气。

“月荷,你真打算跟他私奔?”

私奔这个词赤裸裸地从吴恙嘴里说了出来。

白月荷脸色涨得通红,只觉十分难堪,不愿意面对般别过脸去。

江定波一把揽住摇摇欲坠的白月荷,侧身挡在了吴恙的面前。

“吴大姑娘,我与月荷两情相悦,请你成全我们。”

吴恙瞪了他一眼,“我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是既然月荷信任你,觉得你不会骗她,那我也会相信月荷,姑且认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闻言,脸色缓了缓,以为吴恙会成全他们俩。

却听吴恙接着道:“被上峰陷害获罪流放,之后又被迫潜逃,这样看来,你的确是个可怜人。可若是月荷今儿跟了你,往后她也会变成同样的可怜人,随你一起东躲西藏,永远也见不得天日。”

白月荷被感情冲昏了头,立即说道:“我不怕,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江定波心里一暖,眼眶也跟着红了,“月荷,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南下,去蜀地,在那里咱们可以重新开始,好好地过日子。”

吴恙道:“你这么说想必有一定的把握,往后隐姓埋名重新过日子也不是不可能。那你可想过白大娘和白仲安?家中女儿与人私奔,还是个逃犯,他俩往后会怎样?”

白月荷心里一怔,先前只想着自己和江定波,把母亲和胞弟都给忘了。

母亲虽然时常数落自己,但却是最疼爱她的,为了自己的婚事,这些年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

还有仲安,他往后可是要走仕途之路的啊!

有这样一个姐姐,怎能不让他蒙羞。

江定波却道:“仲安是个好儿郎,将来定会好好照顾白大娘!”

在他看来,白大娘并非无依无靠,他还有儿子,可他江定波却什么都没有了……

吴恙却道:“当然会好好照顾,可月荷不是捡来的,白大娘的心也不是铁做的。若让他知道女儿跟了一个畏罪潜逃之人,她怎能安心?还有白仲安,他如今是个秀才,往后要走仕途,姐姐却与人私奔,还是个逃犯,你让他如何自处?”

吴恙压着怒火,继续说道:“江定波,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知道你和月荷之间的感情,但你不能这么自私!现在你已经半截身子陷在烂泥里了,难道还想将她也拖下去吗?”

江定波眸色暗淡下去,“可是我……我可以带她……”

吴恙反而向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别自欺欺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逃到哪儿不都一样!只要你一日是戴罪之身,月荷就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也无法过正常人的日子。”

江定波脸色苍白,吴恙的话无疑是事实,他只会给月荷带来无尽的风雨。

吴恙见他有所觉悟,接着道:“三年前你拒绝了上峰的女儿,我想着你必定是爱月荷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月荷跟着你躲躲藏藏、颠沛流离?”


她自己则将白月荷拉出门,共同想办法。

“这个江定波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算要退婚,也不该他出面啊!这般全然不顾你的名声,不是害了你吗?你还处处想着他!”

白月荷抿唇,含着泪不说话。

吴恙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月荷垂着头仍不吭声,吴恙急了,“别告诉我,你还想等着他?!”

吴恙都被气笑了,“如今他不仅把你的好事给搅黄了,还把你名声给败坏了,恐怕往后满京城的人都不愿意再娶你,这下好了,你也只能等着他了,真真是好歹毒的心!”

白月荷闻言,眼泪唰地便流了下来,越流越涌。

吴恙看着心疼,只能改口道:“那个莽夫!做事之前怎么也不想想后果!好了,你别哭了……”

一旁的白仲安也气愤不已,捏着拳头梗着脖子问:“那人在哪?那个姓江的如今在哪?”

看他那架势,仿佛要撵上门找江定波的麻烦去。

这话反而提醒了吴恙和白月荷。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蹊跷。

旁人不知江定波的情况,可她俩是知道的。

江定波已经去李秉乾那里投案自首了,应该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昨日又怎能跑去胡家大闹一场?

“说啊!姓江的住在哪里?”白仲安仍在催促他姐。

白月荷抬眸,低声道:“我不知道。”

吴恙噌地站起身,“这事必有蹊跷,我去找江定波去!”

白月荷一把拉住了她,“不要!”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吗?究竟是不是江定波在背后使坏?”吴恙道。

白月荷缓缓松开了手,私心里她也不相信江定波会全然不顾及她而去胡家大闹。

吴恙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转身离去。

白仲安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文哨街宁远侯府的后侧门。

白仲安后知后觉地问:“恙儿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找江定波。”

“可这里是宁远侯府。”

“我来的就是宁远侯府。”说着她只在看门小厮处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门。

白仲安只觉不可思议,却也没多问,紧跟着往里走。

绕过一排排后罩房,穿过一道道花木屏障,又来到一道大门前。

当值的小厮见来人是吴恙,打趣儿道:

“吴姐姐来了?你来的不巧了,吴妈妈一早便跟着老太君去庙里头烧香去了。”

却听吴恙道:“麻烦小哥儿帮我通报一下,我今儿来是求见世子爷的。”

白仲安大吃一惊,“恙儿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趁小厮通报的空隙,吴恙将江定波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白仲安越听越气愤,“这么说昨日去胡家捣乱的人不是江定波?”

“八九不离十,所以我打算先问问世子爷,江定波现在在何处。”

说着,小厮回来回话了,“世子爷在院里呢,吴姐姐请进吧,只是这位哥儿只能在这里等了。”他望着白仲安道。

吴恙扭头嘱咐道:“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却听小厮笑道:“既然是吴姐姐带来的人,哪有让他干等着的道理,若您不嫌弃,就到门房来喝口茶吧。”

吴恙点点头,白仲安道了谢,跟着小厮去了门房。

片刻,吴恙独自一人到了断鸿院。

只见断鸿院玉树林立,碧草茵茵,碧瓦朱檐,层楼叠榭,尤为壮观。

作为长子嫡孙居住的地方,断鸿院是府里头最大最气派的院子。

可即便是这样,上一世的吴恙也只能住在最里头的后罩房憋屈度日。


吴恙不情不愿跟着祖母进了侯府,一路上越发坚定了赎身的想法。

如果她是良民,这个时候就不会任人摆布,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表示拒绝。

穿过一道道佳木叠翠,便见一簇嫩绿的柳枝后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吴恙心里七上八下,虽然李秉乾点头答应了,但老太君他们似乎并不知情。

对于侯府主子来说,她不过是个奴才,形同牛马物件,自个儿压根做不了主。

听到脚步,老太君和李秉乾齐齐回头,四目直直地看向吴恙。

吴恙心底慌了起来,规规矩矩给两人行了个大礼。

“奴婢吴恙给老太君、世子爷请安!”

老太君笑得和颜悦色,抬手示意她起身回话。

“你来得正好!你的事我已经跟世子爷提过了。”

吴妈妈扯了一把吴恙,拉着她又给主子们行了一礼。

“让老太君、世子爷费心了!”

老太君道:“佩如啊,你记得吉庆街的杨万福吗?”

“当然记得,他们一家也都是侯府的奴才,杨万福还帮老太太打理着吉庆街布料铺子的生意。”

老太君笑道,“我打算让他去接管云裳纺,你意下如何?”

让府里的奴才接手外头的生意?要么是主子准备买下外头的生意,要么就是专门派去帮助自己人打理生意的。

聪明如吴妈妈立即便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

“他精明能干,是把做生意的好手,他若能接管云裳纺,那最好不过。”

吴恙听得心里直打鼓,料想着老太君恐怕是不准备放她出府了。

这事也怪自己,这些年来自己对李秉乾的心思从来没有瞒过老太君。

就是看在祖母的份上,老太君也会抬她做李秉乾的姨娘。

果然,老太君接着道:“既然你姨母打算将云裳纺传给你,那你就收下,往后也算有份产业傍身。至于你姨母,她若愿意就给他另外寻个屋子养老,若不愿意就仍由她住在铺子后院,找两个丫头左右伺候着。”

老太君菩萨心肠,都替她打算好了,一时间吴恙不知该如何拒绝。

又听老太君道:“往后杨万福就给你差遣,替你专门打理云裳纺,你就安心留在府里,世子爷刚刚回来,身边正好缺个服侍的人。”

吴恙心里咯噔一下,话已至此,就算她想要装傻糊弄过去恐怕也不能够了。

搁在她面前的只有那最后一条路。

她暗暗攥紧了手,就要抬头拒绝,突然被吴妈妈狠狠掐了一把。

“感谢老太君帮这丫头筹谋。”说着强行扯着吴恙跪地谢恩,“还不快谢过老太君。”

吴恙一时心急,当即便挣开了吴妈妈,抬头禀道:

“奴婢笨手笨脚,恐怕服侍不好世子爷。”

吴妈妈脸色骤变,担心孙女冲撞主子,连忙说道:

“这些年她在外头疏于管教,的确有些笨手笨脚,但老奴往后会好好教她,定不会让她在世子爷跟前丢人现眼。”

李秉乾静静地望着吴恙,后知后觉间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上辈子吴恙总会千方百计到他跟前献殷勤,如今却冷淡了许多。

有时候甚至都不拿正眼瞧他……

老太君笑问道,“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吴家大姐儿也会怕自己笨手笨脚?”

吴恙道:“怕!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当然会怕。”

吴妈妈冷汗冒了出来,“休要胡说!”

“哦?”老太君眉梢一挑,“如此这般你还是想要赎身?”

她老人家一向宽厚仁和,吴恙极少见她板着脸训话。

今天还是头一遭,难免威仪压人,令人胆寒。

李秉乾也望着吴恙,第一次感觉吴恙的态度变得那么陌生。

吴恙伏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的确想要赎身,请老太君、世子爷恩准!”

吴妈妈没能拦住自家孙女,只能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

一旁的李秉乾面色不改,眸光却暗了下来。

在他面前,吴恙一向是温顺讨好的,今日却冷淡得像个陌生人。

吴恙也时常与他闹些小脾气,可却从来不敢较真,更害怕离开侯府……

李秉乾慢慢地咬紧后槽牙,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老太君也一怔,她已经解决了吴恙的后顾之忧,以为吴恙会顺从她的安排,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是想要赎身出府。

若是这丫头心如止水对她的大孙子全无想法也就罢了。

可这些年她看在眼里,这丫头的心早就长她大孙子身上了。

眼看着心愿就要达成,她却改变主意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老太君微微眯起了眼,“索性今儿就把话都给你挑明了吧!我让你留下是念在你这些年对大郎痴心一片,想着等大郎出了孝便抬举你做个姨娘,你自个儿决定吧,留下还是离开,全凭你自己做主!”

李秉乾的眸子也冷了下来,一瞬不瞬盯着吴恙。

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讨好他李秉乾,如今还是头一遭放低姿态等着一个女人做决定。

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曲意逢迎。

比任何人都会看李秉乾的眼色,总是温柔小意挑不出半点毛病。

上一世,她可从未提出这样的要求。

偏偏今天却闹了起来。

吴恙紧抿薄唇,半晌重重磕了个头,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奴婢福薄,不敢如此肖想……”

虽然李秉乾样样出挑,可说到底他心里没有她。

而且他是个自私凉薄、门第观念很重的人。

上一世她死得还不够惨吗?

这一世,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李秉乾盯着匍匐在地的吴恙,一双黑眸冰冷阴寒、深不见底。

老太君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大孙子,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咱们也不强求。乾儿,咱们就如她所愿,放她出府吧!”

“是。”李秉乾瞥了吴恙一眼,心中的烦躁达到了极点,“你跟我来。”

吴恙跪着不肯动,以为李秉乾还想要为难她。

却听李秉乾道:“你不是要赎身么?卖身契不要了?”

吴恙忙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追上了李秉乾。

见吴恙听到卖身契整个人又变得活泛起来,李秉乾心中相当不是滋味。

“赎身银子带来了没有?”

“今日来的突然,并没有带,等我回去后立马给您送过来。”

李秉乾不再说话,大长腿径直往自己院里走。

吴恙紧紧跟着,生怕对方又反悔。


吴恙冷哼出声,“松手!”

吴瑕一脸倨傲,“我偏不!”

她本来不想要,可吴恙二话不说便来抢,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反而改变主意了!

杨氏冲上前给自己女儿撑腰,“你想怎样?林宛娘把铺子给了你,这铺子便是我吴家的产业了,我拿两件衣裳怎么了。”

吴恙冷笑,“你这是拿吗?你这是偷!”

吴瑕往自己方向扯,“有本事你去报官。”

杨氏附和道:“对啊!有本事你去报官,我倒要看看府尹大老爷会判我偷自家的东西,还是会治你个不敬嫡母、不侍养母的罪名!”

看见丈夫这个大女儿她就来气。

为着前段时间替二老爷逼婚一事,他们夫妻俩被婆母好大一顿教训。

那老太婆甚至让她众目睽睽跪在四合院里。

那可是好几户陪房合住的院子,多少双眼睛看着。

她就那样跪了一个时辰,脸面都丢光了!

吴瑕与她娘一条心,也觉得祖母偏心吴恙,苛待了她娘。

同样是孙女,为何厚此薄彼?对大姐掏心掏肺,对她却冷淡提防!

大姐可以出府去学手艺,可以不用伺候主子,可以自强自立,如今甚至都赎身了。

她却还是个奴婢,往后一辈子都是奴婢!

她往自己这边一扯,“这都盛夏了,连府里都赐了新衣,你这当女儿的孝敬我娘几身衣服怎么了?”

吴恙顿时被气笑了,把衣服撤回来。

“你们还知道我是做女儿的,从小到大,我这当女儿的可从做娘的她那里得到过任何东西?俗话说母慈才子孝,小的时候她苛待我,凭什么长大后要我孝敬她?”

杨氏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苛待你了,苛待你,你还能长这么大?”

吴恙扫了一眼外头探头探脑跑来看热闹的邻居,冷笑道:“你当世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杨氏羞得无地自容,面上依旧硬气地道:“你不愿意孝敬我便罢了,这云裳纺如今是吴家的铺子,我穿自己家铺子里的衣服不行吗?”

吴恙毫不退让,用力推开吴瑕,直接把衣服抢了回来。

“这铺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瑕踉跄着站稳,越发觉得这个大姐霸道蛮横不讲理。

杨氏更是气坏了,咬牙切齿骂回去。

“好你个狼崽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来她林宛娘从我们家借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若不是她还不出银子,她怎会把铺子过继给你!”

吴瑕也冷冷地道:“大姐可别装糊涂,即便是我也不止一次听那林宛娘同父亲说起,若还不了银子,便把铺子抵给父亲。”

杨氏冷哼,“谁知她林宛娘竟跟我们耍心眼,直接便把铺子给了你。我们没找她麻烦就算你,你竟然还敢翻脸不认人!”

吴恙大咧咧地撸起了袖子,恶狠狠地道:“我今儿还就翻脸了!若是其他的衣服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是月荷大婚用的喜服,人家是掏了银子的,完全可以去衙门告你!”

杨氏不以为然,“掏了银子又怎样,把钱退她便是。一个破落户罢了,你又何必那么抬举她!这些料子可都是上乘的好料子,你宁愿给了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妹妹,你简直狼心狗肺!”

吴恙扫了一眼吴瑕,不愿意再与杨氏纠缠。

“狼心狗肺也好过你偷鸡摸狗!”说罢,她拿了东西便欲离开。

杨氏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衣物。


八个月后,破晓时分,宁远侯府断鸿院后罩房陆续点起了灯。

丫鬟仆妇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凝重,动作焦急。

仔细一看,清水进,血水出。

猩红的血水让原本压抑的天色更添了几分紧迫。

“哇、哇、哇……”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啼哭,吴恙顺利产下一名男婴。

产婆喜出望外,大声道喜:“恭喜姨奶奶给世子爷生了个小少爷。”

屋内众婆子齐声道贺:“恭喜姨奶奶喜得麟儿!”。

“快抱过来给我看看!”吴恙脸色苍白,满头湿发,吃力地伸手去接。

产婆将孩子送到吴恙怀里。

吴恙喜极而泣,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粉嫩的小儿,目光柔似暖阳。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与世子爷的孩子……

她喃喃自语,似痴了一般。

尽管她知道这个孩子换不来李秉乾的半点看重,可她心里依旧很高兴。

在这世上,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急忙抹了把眼泪,生怕泪水落到小儿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眼生的婆子进了屋,悄悄遣走了所有下人。

她冷眼瞧了半晌襁褓里的小儿,突然伸手一把夺了过去。

吴恙惊得坐起身,“你做什么?”

那嬷嬷神色肃穆,规矩站定,“好了,姨娘也见着孩子了,现下就安安心心上路吧。”

吴恙不可置信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她惶然四顾,想找个帮手,却发现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不在了。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嬷嬷脊背挺直,神色冷漠,“姨奶奶莫要跟我装傻,这侯府的规矩,庶长子落地之日便是姨娘赴死之时。”

吴恙脸色煞白,“不可能,自从我怀了这孩子,世子爷便从未再提过这话。”

“这就是世子爷的命令。”

“什么!?”

嬷嬷将孩子递给身后的婆子,缓缓道:“姨奶奶是世子爷的枕边人,最是了解世子爷,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他那样一个谨守礼法、规矩严明的人怎会容忍庶长子生在嫡子前头?姨奶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吴恙拼命摇着头,泪水滚滚而下,“不!我不相信,我要等世子爷亲口与我说!”

嬷嬷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汤药!”

身后闪出两个壮实的婆子,一人抬着黑漆漆的汤药,一人上前按住吴恙,掰着吴恙的嘴巴便往里头灌。

汤药下肚,喉咙口便火辣辣得烧了起来,难掩的气味令她疯咳不止。

嬷嬷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习以为常。

“姨娘还不知道吧?两个月后世子爷就要续弦娶顾小姐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牺牲你了。”

吴恙如遭雷击,身子不住抖了起来,“可、可我……”

也曾是他的枕边人啊……

嬷嬷却似看出了吴恙的心里话,嗤笑出声,“姨奶奶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只是个贱妾,只是李家的奴婢而已。”

嬷嬷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胸口;下肚的汤药也似硕大的毒虫,一口一口蚕食着她的血肉。

吴恙喘着粗气倒在床上,只觉胸闷心慌,呼吸受阻,脑中更是一片混乱。

李秉乾的确说过——

孩子落地之日便是她被逐之日……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了顾雁书,他竟然要她去死……

眼眶渐渐湿润,意识模糊起来,房内只余她急促的喘息声——

耳边的声响渐渐远去,吴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恙儿……恙儿……”

云天昏沉,大雾茫茫。

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吴恙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子重如千斤,四肢百骸也动弹不了。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糊涂……”

这声音严厉中带着无尽的关爱,似万道光芒瞬间破开云雾,令吴恙渐渐苏醒过来。

姨母?

她甚至能闻到林宛娘身上那特有的香气……

可是……姨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想着,忽然听到另一道愤愤不平的女音。

“他们府里的奴婢都死了不成,非盯着恙儿一个人,八年前就逼迫过一回,如今又来!”

这个娇气不饶人的声音吴恙记得,那声音属于她最好的朋友白月荷。

吴恙眼眶湿了,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林宛娘的声音陡然狠厉起来,“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她那唯利是图、趋炎附势的爹和后娘才是罪魁祸首,若他们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恙儿也不会被逼得撞墙。”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林宛娘有些气喘。

白月荷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还说能伺候二老爷是恙儿天大的福分,既是福分怎么不把吴瑕送进去,无非是那二老爷年纪大又好色成性,怕小女儿将来受苦罢了。”

她越想越气,又问道:“吴大娘知道吗?她是侯府老太君身边最得宠的妈妈,她若开口替孙女求情,兴许恙儿就不用给二老爷做妾了。”

“你懂什么,像恙儿这样的家生子,最好的出路就是给府里的爷们做妾,倘若能留下一儿半女,那便是天大的造化了。咳、咳……”

白月荷挑眉,“东家,你怎么也这么说?!”

林宛娘匀着气息,恨恨地道:“谁让恙儿一家都是侯府的奴才呢,一朝入了贱籍,行住坐卧半点不由人。”

听着两人的对话,吴恙这才发现,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二十三岁这一年,在她成为李秉乾小妾的个把月前。

白月荷感叹道:“这叔侄俩可真是不一样,一个好色成性、五毒俱全;一个却寡情薄幸,冷漠无情。”

她忍不住问:“东家,世子爷究竟哪里好,竟让恙儿那么死心塌地等着他?”

林宛娘叹了口气,“说是小的时候救过恙儿的命,这傻丫头又是个死心眼,看上了就是一辈子。哎……这可如何是好?”

“不会了。”床上的吴恙忽然开口。

两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躺在榻上的吴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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