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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娘 番外

泠雪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某一个傍晚。死是什么样子的?村里王奶奶说过,人做了善事死了会上西天做神仙,做坏事就会下地狱进油锅,我好像什么都没做,也许爹会把我丢给猪娘,猪娘啃着我的骨头,咯嘣咯嘣……小猪仔慢慢长大的过程是猪娘最安静的时期,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偶尔拱圈它也会拱的很彻底,然后带着那群小猪仔一起去外面晃悠一圈就回来,走着还会停下来等等小猪仔。爹没把我打死,还意外的给我做了件红袄,我开心的日夜抱着红袄的时候,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弟弟死了,再也不用攒钱给弟弟娶媳妇了,爹自己娶上了。女人来过家里几次,每次看到我都当没看到,她的脸仰得高高的,鼻孔朝天,我从侧面看觉得她长得特别像猪。这一窝猪仔要卖了,跟以前一样我得早早把猪娘带出去,留下爹在家里把猪仔喂饱,能多加...

主角:憨水娃刘有庆   更新:2025-01-16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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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憨水娃刘有庆的其他类型小说《猪娘 番外》,由网络作家“泠雪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某一个傍晚。死是什么样子的?村里王奶奶说过,人做了善事死了会上西天做神仙,做坏事就会下地狱进油锅,我好像什么都没做,也许爹会把我丢给猪娘,猪娘啃着我的骨头,咯嘣咯嘣……小猪仔慢慢长大的过程是猪娘最安静的时期,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偶尔拱圈它也会拱的很彻底,然后带着那群小猪仔一起去外面晃悠一圈就回来,走着还会停下来等等小猪仔。爹没把我打死,还意外的给我做了件红袄,我开心的日夜抱着红袄的时候,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弟弟死了,再也不用攒钱给弟弟娶媳妇了,爹自己娶上了。女人来过家里几次,每次看到我都当没看到,她的脸仰得高高的,鼻孔朝天,我从侧面看觉得她长得特别像猪。这一窝猪仔要卖了,跟以前一样我得早早把猪娘带出去,留下爹在家里把猪仔喂饱,能多加...

《猪娘 番外》精彩片段

某一个傍晚。

死是什么样子的?

村里王奶奶说过,人做了善事死了会上西天做神仙,做坏事就会下地狱进油锅,我好像什么都没做,也许爹会把我丢给猪娘,猪娘啃着我的骨头,咯嘣咯嘣……

小猪仔慢慢长大的过程是猪娘最安静的时期,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偶尔拱圈它也会拱的很彻底,然后带着那群小猪仔一起去外面晃悠一圈就回来,走着还会停下来等等小猪仔。

爹没把我打死,还意外的给我做了件红袄,我开心的日夜抱着红袄的时候,爹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弟弟死了,再也不用攒钱给弟弟娶媳妇了,爹自己娶上了。

女人来过家里几次,每次看到我都当没看到,她的脸仰得高高的,鼻孔朝天,我从侧面看觉得她长得特别像猪。

这一窝猪仔要卖了,跟以前一样我得早早把猪娘带出去,留下爹在家里把猪仔喂饱,能多加些斤称。

一窝一窝的猪仔卖,猪娘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护着猪仔,但是今天它就护着猪仔转圈圈,我把圈扒拉了一个大口子,它也不出来,最后还是用一把玉米给它引出来了,它也不跟着我往外走。

我爹操起铁锨一锨拍在猪娘背上,它哼哼哼的跟着我出去了。

刚刚初春,外面还是冷,我带着猪娘想去看看土埂上有没有草发芽,它可以吃一些,我可以挖些能吃的回去。

没走多远,猪娘卧下了,它不走,就那么趴在地上看着远方,我顺着它目光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任何颜色。

我坐下来,身子靠在猪娘的肚子上,它被那些小猪仔掏干了营养,肚子扁扁的。

我看着天上的云,一会变成憨水娃一会变成弟弟,他们在天上飘来飘去,我会变成一朵云吗?猪娘会变成一朵像猪一样的云吗?

我回到家的时候,猪仔已经卖完了,我将猪娘赶进圈里,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垒起来。

那女人来了,我听到他们两个在屋里数钱,然后

我没娘,村里的人都说我是猪娘生的,所以爹爹不喜欢我,我不信,我要是猪娘生的,那我弟弟岂不也是,为啥爹爹对他恁好?

直到有天夜里,我从厕所出来,看到爹爹提着裤子脸上带着笑从猪圈里走出来,我信了。

我家里有头猪娘,个头很大,割草喂猪是我,赶去河里打泥是我,甚至去给猪配种也是我,生了一窝又一窝猪仔,卖了钱却没有一分钱是我的。

爹白我一眼,吐口吐沫数着那些面值不一的钞票,完了说:“这些钱都是要给你弟弟攒着娶媳妇的,你想都不要想。”

凭啥?卖了猪仔他能打二两小酒喝,弟弟能吃一块糖糕,我啥都没有。

凭啥?半夜里他们都在家里好好睡觉,我得出门找猪。

这头猪娘野的很,石头垒起的圈根本关不住它,它鼻子轻轻一拱圈就塌了,它撒开蹄子就跑,我根本追不上,有时候白天我上地干活,回来它都不知道跑哪了,就像今天,我在地里顶着烈日剔了一下午苗,回来它就不见了。

我在爹的骂声中给他和弟弟做好饭,就出来找了。

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我扩大距离再找一圈,还是没,这都半夜了,它可能是又要发情了,去找十里外那村子里的公猪了吧。

我沿着小路往前走,快走到河边的时候迟疑了。

这条河距离我们村子四五里,河上有一个土坝,可以通到河那边,是去镇上或者去别村的必经之路。

这条河每年都淹死人,老人说河里只要淹死过人,淹死的水鬼每年都要出来找一个替身,当然,有时候也是两个或者三个。

被淹死的鬼身上被冲去了所有的气味和痕迹,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会坐在土坝上哭,或者在夜里跟着路过的人回家。

我怕鬼,他们嘴里的水鬼都是凌乱的头发,脖子上缠着水草,浑身湿淋淋的流着水,眼眶里有水蛇钻来钻去,一哭,两颗眼珠就吧唧掉在了地上。

比起水鬼,我更怕我的爹,找
吃,猪娘要是吃了自己的猪仔就再也不会生了,反正爹是这么说的。

我走过去捡起那个小怪猪仔正要拿出去埋,没看到弟弟啥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下把那个小怪猪仔抢过去了,“我看看,这个猪仔有意思。”

小怪猪仔好像没死,还在轻微的动,弟弟捧在手里打量着,地上躺着的母猪突然起身像发了狂一样扑向弟弟。

弟弟一下就被它扑倒压在身下,然后那锋利的牙齿,咯吱一声就咬进了弟弟的脖子里。

我和爹又是拽又是拉,可是我们两个人怎么能拉动两三百斤重的猪娘,爹眼红了,搬起猪圈上的石头照着猪娘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猪娘似乎是被砸的有点晕,甩了甩脑袋,嘴巴还是没放开。

爹继续用石头砸,砸了好几下,猪娘才放开嘴,可是弟弟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半个肩膀在母猪的嘴里,咯嘣咯嘣的响。

爹冲进灶屋拎着菜刀就朝猪娘砍过来,一脚踩到了一个小猪仔,也许是脚下的触感让他迟疑了,他高举着刀,看着那群小猪仔摸索着蠕动到猪娘的肚子下一拱一拱的。

最后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刀背砍在猪娘背上,猪娘哼了一声,回头看过来,是真的回头了,我看到猪娘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像是村里王大锤打媳妇脸上的那种表情,或者是像憨水娃嗦猪尾巴的那种表情,是满足,是炫耀,是挑衅,或者是更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只是那么一瞬间,猪娘又变成了猪娘常有的样子,它躺下了,还在嚼着嘴里的骨头,咯嘣咯嘣……

我吓得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一句。

许久,爹开口了,“不准说出去。”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对外都说我弟上树掏鸟蛋的时候掉下来摔死了。害怕过后我有一瞬间的欣喜,弟弟死了,那他的饭是不是我可以吃了?

不是的,伴随着弟弟的死,爹变的更加暴躁,很多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变的猩红,灰色的脸越来越阴郁,打我的手越来越重,我知道我迟早要被爹打死,在某一个早上或者
用了。

回到家我很快的就忘了这件事,肯定是我眼睛花了,不去想那么多。我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把猪娘喂的饱一点,期望它胖一点,身上红白红白的,这样爹才不会打我。

我也得想着让我自己吃饱,爹从来都不给我吃饱饭,他说弟弟是家里的根,要多吃些。

我只能到处找些能吃的东西,比如别人养完红薯秒扒出来的红薯,苦的厉害,我知道那不能吃,可我太饿了。

我白天就是捡了一块那样的红薯吃,晚上肚子疼的厉害,我摸索着上厕所,猪圈就在厕所后面,我听见猪娘哼哼唧唧的在叫,它肯定又饿了,它太能吃了。

出了厕所门,我瞧见一个人影,我赶紧退到厕所里,是爹,只见他提着裤子从猪圈出来,脸上带笑,一副满足的表情。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娘,村里的人都说我是猪娘生的,所以爹不喜欢我,我不信,我要是猪娘生的,那我弟弟岂不也是,为啥爹对他恁好?

我依稀问过一次关于娘的事,爹铁青着脸,打我打的很厉害,我再也不敢问了。

别人都有娘,就我和弟弟没有,可能我真的是猪娘生的孩子吧,我现在有点信了。

转眼到了冬天,猪娘肚子里又有了一窝猪仔,它饿,我也饿。

其他季节我可以挖点野菜吃,猪娘饿了也可以吃草。最怕冬天,一下雪,干草都被盖在雪下面,连麻雀都找不来一粒谷子吃,别说我们了。

每到冬天我就会跑到猪圈里跟猪娘一起睡,破屋子里太冷了,那床一抖烂棉花都掉出来的破被子根本挡不住寒气。

猪娘身上暖的很,靠在它的肚子上,我还能感觉到它肚子里小猪仔在动。

它太饿了,不停的拱圈,我手上都是裂着缝的血口子,还得一次一次把圈垒起来,我还没垒好,它鼻子轻轻一拱就塌了。

“你老实在圈里卧着,我去地里给你刨红薯,回来咱煮红薯吃。”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猪娘。

它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一样,
那女人说:“杀了吧,刚好办喜事,我没啥要求,就是想喜事办的热闹些,让别人知道我不是没人要。”

爹鼻子里哼了一声,“该杀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猪娘,在猪娘咬死弟弟的那刻它就注定了它的命运,王奶奶说过,所有人都会死,早或者晚罢了。

“至于她,寻远点,要上一笔钱,咱拿钱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或者可以放起来花好久。”

果真,没有了猪娘,我就失去了价值,寻远点,就是要在远一点的地方给我找个婆家,寻远点,是多远?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二姑婆家,再远就不知道了。

我和猪娘的命运都已经被决定了,除了接受,我们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爹的好日子到了,不知道那女人是过日子的好手,还是说她比爹还抠,他们两个决定自己杀猪娘。

我们这的习俗,村子的杀猪佬会带上两三个人,提前把猪捆起来,摆上一口很大的大铁锅,烧开了水,然后把猪捆在门板上,明晃晃的刀子,从猪的脖子上嗖的一刀进去,然后用水桶把血接住,直到猪不动了,就开始用开水烫毛,把那些黑的白的毛烫个干净,然后沿着猪肚子一剖两半。

肠子、肝子、血那些,他们会拿走一点,剩下的就是主家看着处理了。

杀猪娘的前几天,它还是跟傻子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你还真是个猪啊,你不知道逃吗?你都要死了。”我不知道这话是说给猪娘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他们在很远的村子给我找了个瘸腿的男人,比我大很多,我不知道他做啥的,也没人告诉我。

杀猪娘的那天下午,爹借来了大铁锅,烧好了水,他把刀子磨的很锋利,然后他们两个就进了猪圈。

我不忍心看,想跑。

“死丫头,你不过来帮忙。”爹在哪里吼。

我不敢不去,我要不去下一秒鞋底子都打我身上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帮忙,我看着猪娘,就那么看着它,我看见它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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