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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周带她进了书房,叫人奉了茶。大约也是怕对姑娘名声不好,特地去找了个婆子,让她与侍卫一并候着,叫人挑不出男女大防的毛病。
“西南多山,匪窝多难寻,且易守难攻,加上周边外邦虎视眈眈,加以协助,官军内外交困,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臣女拙见,有联合就该有切断联合的法子,匪徒再凶狠,多也是守着山头不好捉拿罢了,并无太多战术可言。而他国兵士入宁国境,哪怕有小道或众人乔装混入,人数也不会太多。若是短时内聚集太多生面孔,官府迟早也会注意,以流民论处。
“故而咱们或许可以人数的优势,包围各个山头,断其补给,以及与他国的联系,招安或剿灭。不过,西南巡抚那么些年都没有成功解决匪患,大约朝廷军去了也要一些时日。毕竟那样多山多密林的地界,总是匪首们更熟悉地形。
“且只一窝两窝的匪徒倒也不难理解,无非是好吃懒做抑或不愿服罪之人聚到了一起。但好好的人,为何许多皆成了匪,想必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或许很多匪寨与普通百姓也牵连甚多,臣女觉得,若能招安,也不必赶尽杀绝。”
祁不周没有打断她,虽不动声色,内心却是震惊的。就算是钟离牧去了,或许也不能看得如此深远。
“随本王入宫吧。”他已做好了决定。
第十五章
在御书房门口看见自己趴跪在地的父亲,钟离墨染摇了摇头。虽说武将地位比不上文官,可是凭良心讲,今上在这件事情上也用过心了。只是先皇长寿,他上位不过十几年,尚未能完全撼动文官盘根错节的根基。
可父亲却属实不算个尽心尽力的臣子,他能做到二品武威将军,多少也有些运气成分。这些年宁国无战事,他不过是平定了几次民乱,加上训练将士比较严格,军队士气不错,今上刻意想要抬举几个武官,才升了品级。
但无论如何,作为女儿,她也多少有些不忍心。她将自己的大氅披在父亲身上,并未说话,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