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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小伤是难免的,冬日里伤口不易溃烂,过些日子就该痊愈了。”她毫不在意那些伤。
一月后,她的这四万将士已剿灭四处匪寨,杀了外邦细作数百,过几日就该和祁不周那三万人汇合。
她与祁极渊带出来的四万人,只损失了百余士兵。她第一时间命人传信给峒城,给牺牲的将士家中准备抚恤金,并沿途亲手安葬立碑。且她与祁极渊作为领头将帅,从来都是冲锋在前。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哪怕身死客乡,也有人记得他们是为国捐躯,他们的家人从此生活也会有保障,所以士气也是越打越勇。
这一日行军至宁国与澜国边境,也是与祁不周汇合前最后一个匪窝,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准备一举拿下,但行至山脚下,钟离墨染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山脚的树与草生得有些奇怪,在他处不曾见过。”芄兰提出了她也有得疑问。
她与祁极渊商量后,决定原地驻扎,探明前路再做决策。几个随行的军医探查下来,这些植物虽说罕见,到似乎也并非毒物。只是钟离墨染内心总是有些不安,决定与第一次一样,再由她带些人上去探查究竟。
少数人哪怕中了圈套,也还有逃命的可能,若大军受了影响溃败,那是极大的风险。所有探路尤为重要。
祁极渊极力争取,想要让钟离墨染守在后方,但钟离墨染拒绝:“储君未定,任何一个还在都城的皇子性命对国家安稳都是至关重要的,吴王也一定那样想,所以自己去了最危险的一路。您的性命不是您自己的,是宁国的。”
她说的自然没错,除了已经分封的祁不周,其他四个皇子,虽说生母地位有高低,但圣上确实并没有偏爱任何一个。他最偏爱的,已经排除在皇位之外。
“皇子坐镇,对大军很重要。您若出了事,那便是国事,依如今匪敌勾结的情况,或许会挑起战争。”这句话,最终说服了祁极渊。皇子被害,若不起战,那会被认为是君上无能,国力孱弱。
钟离墨染此举也使将士们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