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敛段景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入局,骄肆大佬无处不低头后续》,由网络作家“小霸王会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枕月怔了怔,见他脸色沉冷下来,满心狐疑的再次确认:“你都去了宋家老宅两次了,是真不知道这事?”贺敛还真就不清楚。何况一个小小的洋城宋家,也不至于让他费心细查。但男人并未表态,而是反问道:“谁跟你说的?”孟枕月:“她姥爷当时让景樾他爸过去,两人偷偷说的,老爷子说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姜郁,让景樾娶她,所以才叫托孤。”贺敛的舌尖略过犬齿,将变形的酒罐放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手。那阴郁的眸光落在手背的血管上,蓦地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他以为是宋家人嫌养姜郁麻烦,为了泄愤才虐待那个小傻子。怪不得那日去退婚,宋谦夫妇一口就答应下来。合着是为了吞老爷子的遗产。这么看来。小傻子在宋家活不长了啊。贺敛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发紧。孟枕月见他不说话,尝试着唤了一声...
《乖乖入局,骄肆大佬无处不低头后续》精彩片段
孟枕月怔了怔,见他脸色沉冷下来,满心狐疑的再次确认:“你都去了宋家老宅两次了,是真不知道这事?”
贺敛还真就不清楚。
何况一个小小的洋城宋家,也不至于让他费心细查。
但男人并未表态,而是反问道:“谁跟你说的?”
孟枕月:“她姥爷当时让景樾他爸过去,两人偷偷说的,老爷子说要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姜郁,让景樾娶她,所以才叫托孤。”
贺敛的舌尖略过犬齿,将变形的酒罐放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手。
那阴郁的眸光落在手背的血管上,蓦地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
他以为是宋家人嫌养姜郁麻烦,为了泄愤才虐待那个小傻子。
怪不得那日去退婚,宋谦夫妇一口就答应下来。
合着是为了吞老爷子的遗产。
这么看来。
小傻子在宋家活不长了啊。
贺敛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发紧。
孟枕月见他不说话,尝试着唤了一声。
贺敛却将毛巾大力扔在桌子上,直直的起身往外走。
孟枕月一愣,赶紧跟了上去,院里到处都是拉练的兵汉,光着膀子,挥洒着汗水,臊的她赶紧低头,拽住贺敛。
“贺敛啊,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敛站定,颀长的身影泡在暖阳里,整个人却泛着危险的冷调:“宋老爷子的遗产不过是三瓜俩枣,你就别惦记了。”
孟枕月不快,贺敛什么时候能做段家的主了,索性道:“是,对你贺敛来说是三瓜俩枣,但对于我和景樾他爸不是啊。”
贺敛伏身,宽硕的臂膀挡住女人眼前的光:“所以呢?”
孟枕月连连咋舌,被他这跋扈的态度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说:“……婚是你做主退的,你得把这钱给我要回来。”
贺敛挑起凌眉,似笑非笑:“所以呢?”
孟枕月:“……啊?”
贺敛话音幽长:“所以姜郁对你们来说,就是一把金库钥匙,是吗?”
孟枕月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也有些气怒:“贺敛,你要是这样可就太霸道了,你信不信我去找你爷爷!”
“你找天王老子来,他还得叫我一声爷爷。”贺敛笑的讥讽,“婚,我说退就退了,钱,你一分也别想拿。”
孟枕月听得直瞪眼。
这是哪门子的混账,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
“舅!你快看这个!”
段景樾扬着嗓门,举着手机从营房里跑出来,直直的往他眼前递:“你快看这条消防新闻,宋家老宅着火了!”
贺敛皱眉,一把夺过手机。
标题[洋城宋家在昨夜起火,百年王府危在旦夕]
新闻附带的图片是一张黑烟冲天,积卷白雾的场景。
贺敛的脑袋嗡的一声。
起火?
小傻子的木楼?
既然孟枕月说姜郁是宋老爷子唯一的继承人,他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是宋家为了杀人吞钱,蓄意纵火想烧死姜郁!
男人的周身瞬间冷的快要结冰!
宋家这群狗!
“舅,那个疯子不会被烧死了吧。”段景樾说,“老宅那头,我看就姜郁的木楼没人看守,也是最容易烧着的地方。”
这么一说,孟枕月也跟着急了起来。
姜郁要是死了,遗产怎么办!
“贺敛!”
沈津从大门外匆匆赶进来,瞧贺敛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又看了看段景樾母子,以为是他这个傻外甥又惹祸了。
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事,他一把扯过贺敛到旁边说话。
“你快去洛城!”
贺敛眉头紧锁:“怎么了?”
沈津:“上次咱们查的那批东南亚走私的古柯,在洛城又交易了!”
贺敛微咬唇:“这么快?”
“好像是上一批次的买家突然撤手了。”沈津说,“那群药贩子二次倒卖的时候露了点马脚,这才被三组的人查到了,洛城那边已经在抓捕了。”
贺敛咬唇的力道加重,手指收紧,好悬把段景樾的手机捏碎。
沈津瞄了一眼,光看到图片就知道是宋家老宅起火的新闻,茫茫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贺敛的神色如此难看。
他有些哑然,猜测出什么:“惦记姜郁?”
贺敛沉默着没回答。
只是百爪挠肝的不舒服。
万一那个小傻子真死在宋家怎么办,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贺敛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那冰冷的通讯工具顿时四分五裂。
心里的堵塞感怎么捋也捋不顺。
盯着这边的段景樾:“……”
他的手机。
沈津敛眸,沉了语气:“怎么了?你不是对女人从来不上心吗?何况姜郁要是死了的话,你又是冰清玉洁的金州太子爷了。”
贺敛睨向他,眼神锐如鹰隼。
平时沈津再怎么讽刺,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刚才这话听着,他第一次想在这人的脸上来一记老拳。
沈津往后退了半步。
好小子,居然想打自己。
这姜郁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咒。
整整一个月都魂不守舍的。
“行了,别废话,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带着一组去洛城和三组汇合。”他拍了一下贺敛,这回的口吻倒是有些语重心长。
“至于其他的事,本来也不是你该管的。”
贺敛薄唇微动,话到嘴边又吞回腹中。
到了十几里外的停机坪,庄雨眠已经在等他了。
“会长,一组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贺敛接过头盔,入内系好安全带,戴上降噪耳机:“走吧。”
庄雨眠点头。
离地越来越远,贺敛往后靠了靠,眺望着四周的薄云,阳光从上直射,那温暖甚至炙热的感觉,和洋城截然不同。
有风呼啸而过。
他一闭上眼睛,就能闻到湿气。
沈津说的没错,姜郁要是死了,他在男女之事上就没有污点了。
毕竟金州太子爷被一个傻子睡了。
传出去。
太丢人。
贺敛搓捏着指尖,眉头蹙的极紧。
那个小傻子。
就作为他的一抹妄念,永远的掩藏在那片雾色中吧。
洋城。
他此生。
再也不会踏足那片洇湿之地!
-
“什么!贺敛又要来!”
隔天傍晚,老宅里的宋谦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雷劈了,好悬从椅子上摔下来!
方寻英赶紧扶住他,盯着对面的宋逊:“真的?”
宋逊忙不迭的点头,疯狂拍着脑门,在堂中飞快的踱步。
“坏了坏了,该不会是那批古柯被他查出来了吧!可是咱们都已经撤手了啊,难不成那帮人二次兜售的时候被抓了?”
“要是那样的话,贺敛岂不是……来抄家的!”
说完,宋雪妍又吩咐着人:“对了!那个叫苏合的贱人呢!赶紧把她也给我抓回来!让她跟这个疯子一起一了百了!”
明明都是佣人,那些人却丝毫没有同理心,好像完全被洗脑了,主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忙不迭的四散开来,去找苏合。
余下的继续去抢人。
宋煜初再能打,也遭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手。
怀里的姜郁被扯着头发,掰着胳膊,掐着脖子,疼的凄厉哭喊起来!
宋谦全然不心疼,两只手上下摆着:“快点!快点拉过来!”
宋逊也赶忙带两人过去,把儿子死死按住。
到底是当爹的,他脸色难堪但还是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不就是一个姜郁吗,爸给你找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你就别执迷不悟了!”
宋煜初的背被亲爹的膝盖压着,手脚也都按住了,眼看着姜郁被那些人拉扯过去,嫩白的肌肤蹭的满是血痕!
“放开她!你们敢杀姜郁!我和你们拼命!”
宋雪妍瞥了一眼哥哥,厌弃的抿唇。
刚好苏合也被拖拽了过来,她不同于姜郁,死命的挣扎。
看着地上几乎失去生命体征的女孩儿,苏合痛心疾首,眼泪大股大股的流了下来,什么也不顾了,大声痛骂。
“你们这群无耻的败类!害死了书禾阿姨!还要害死阿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谦瞪眼,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妈的!你居然是姜书禾的人!”
姜书禾是孤儿,他早就听说过,这女人长大后回馈孤儿院,资助了很多女孩子上学,这苏合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没想到为了报恩,还跑到老宅里卧薪尝胆了!
怎么着?
还真想让贺敛把人带走?
宋谦气怒,喊着佣人:“把这俩贱货带去南院!”
宋逊拉住大哥,不安道:“哥,这姜郁死就死了,这女的……”
宋逊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苏合也是孤儿院出来的,无亲无故,对外就说受不了洋城的气候,病死了也没事。
警局那边要是有人来查,就拿钱了事。
宋逊一咬牙,反正缺德也不是第一回了,招招手:“去拿绳子来!”
-
另一边,山路蜿蜒。
车队已经开出去十几里了,贺敛的手肘撑在窗框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眉头,脑袋里满是刚才姜郁被宋煜初抱走的情形。
那个小子倒是疼她。
心里有些不舒服,贺敛烦躁的啧了一声,正想升起车窗,那灰黑的云层深处突然闪出一道白光,随后惊雷在头顶滚过!
洋城的雨格外急,几乎是下一秒就砸了下来!
贺敛的眉头压得更低了。
副驾的庄雨眠看了一下倒车镜,低声说:“会长,把窗户关上吧。”
贺敛充耳不闻,宽掌探出窗外。
雨滴砸的掌心都疼。
庄雨眠见状,继而劝阻:“会长,这山里太潮了,咱们还要开好久呢,您关上窗户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您。”
贺敛的鼻腔灌满了腥冷的水气,瞧着四面再次漫出的白雾,他眼中的光芒缓缓凝聚起来,不辨情绪的说:“是吗?”
庄雨眠目不斜视:“是,洋城一年四季都不见太阳,只会下雨。”
贺敛闻言,摊开的掌心猛地握紧。
指缝被雨水洗的发白。
男人的声音狠厉而坚决:“调头!回去!”
-
老宅南院,苏合被人按着脖子,一次次的压进池塘里,但无论宋谦怎么打骂,她都不肯说自己来老宅要做什么!
老宅西院的卧室里,女佣将窗边的帘子拉好,确保不会有潮气进来。
宋雪妍搓了搓手心的精华水,很轻柔的擦着细腻的脖颈,听女佣说完白天的事,她笑的讥讽极了:“顾管家再也站不起来了?”
女佣帮她整理着长发,唏嘘着:“可不是,小姐您没看见,煜初少爷今天跟疯了一样,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宋雪妍嗤之以鼻,都说姜郁是疯子,但在她看来,一个喜欢上疯子的偏执狂,才是真正的疯子。
这宋煜初真够跌份儿的。
她结束晚间护肤,正准备上床睡觉,手机突然蹦出一堆消息,是洋城那堆小姐妹的私聊群组。
[雪妍,怎么回事?你得罪贺敛了?]
[你快看贺敛的微博,他刚才把头像给换了!]
[我没记错的话,贺敛用你的画当头像,三年都没换过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换了,我听说他前几天去你家了,出什么事了吗?]
[贺敛又有新欢了?他不是最喜欢你的画了吗?]
密集的文字撑开宋雪妍的眼睛,她吓得血都凉了,赶紧翻看贺敛的微博,发现男人果然换了一张大漠黄沙的照片做头像。
还发了一条微博,文案:最他妈烦下雨[中指]
与此同时,画廊的负责人,她的经纪人,还有许多买过她画的大佬助理,都在不停的给她发消息,质问她是不是和贺敛结仇了。
宋雪妍手抖的几乎拿不稳手机,生怕贺敛知道了什么。
但是……不可能啊。
还是说那个疯子和贺敛说什么了!
宋雪妍瞳孔聚缩,犹如晴天霹雳,她赶紧匆促的打字。
[怎么会,贺先生对我很客气,估计是听说我要封笔了,所以才换了吧]
这个回答太过苍白,谁都不信。
但宋雪妍顾不上那些弹出的消息,马上让女佣准备雨伞,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去了姜郁所在的小木楼。
踹开门,姜郁还在画板前坐着,闻声抬头看向她。
宋雪妍一把拽住姜郁的头发,狠命的往上提,火冒三丈的质问道:“姜郁!你是不是和贺敛说了些什么!你这个疯子!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姜郁忍着疼,继续怔怔的盯着宋雪妍。
她不清楚宋雪妍的动机。
只是听女人提到了贺敛,她垂在脚踝处的指尖微微攥紧,随后装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好疼。
宋雪妍非但没松手,还掐住了她的胳膊,新换的美甲在女孩娇嫩的皮肉上抠出血来,恶狠狠的启唇:“疼?疼才记得住教训,你说!你和贺敛说什么了!是不是说那些画都是你画的了!”
姜郁警惕的选择沉默。
看宋雪妍狗急跳墙的样子,应该会主动说原因。
“还装是吧!”
宋雪妍果然不出她所料,对她连拧带挠,嘴上骂咧咧的:“你要是没说,贺敛怎么好端端的把头像换了!他那么喜欢我的画!怎么突然就换了!”
姜郁缩在地上,双臂捂着脑袋任由她打骂,眼神却冷若冰霜。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并没有揭穿宋雪妍的骗局,想了想,当时贺敛把那瓶颜料拿走了,只要稍稍检测,就该知道里面被自己掺了种猪催情剂,还是很大的剂量。
因为她担心贺敛体质太好,放不倒他。
估计是贺敛以为算计他的人是宋雪妍,一气之下才把头像换了。
这女人心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雪妍才筋疲力尽的起身,此刻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姜郁,在她眼里跟一条破抹布没什么区别。
气撒出去了,宋雪妍也冷静许多。
如果真是姜郁告状,贺敛得知自己利用他声名鹊起,怕是当日就会翻脸,但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他才把头像换了,时间似乎对不上。
贺敛不像是能忍一个月的人。
她掏出手机,看着自己给小姐妹回复的消息。
[估计是听说我要封笔了,所以才换了吧]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简直是自己吓自己。
宋雪妍盯了一眼姜郁,喘匀了气,这才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走了。
臭疯子。
害她白担心一场,累死了。
挨打也是活该!
等人走后,姜郁才撑身坐起来,她冷静的走到窗口,借着雨水将手臂上的血冲洗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失常,还是习惯了。
倒不觉得疼。
她打量着雨势,判定半个小时后会转小,走到最里面的矮柜前,里面密密麻麻的摞满了巴掌高的颜料罐。
她揭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窜出来。
顾管家不在,也没人检查。
姜郁楼上楼下的走着,将木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洒满了汽油,最后掏出那个翻盖打火机来,啪地一声,火苗映在她决绝的眼底。
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贺敛。
希望这场火。
能烧到你在的金州。
-
隔天早上,壁堡。
贺敛刚洗漱好下楼,就见到段景樾拘谨的坐在接待区的木椅上,旁边还坐着他的表姐。
揉了一下惺忪的眼,他哑声道:“又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段景樾咳了咳:“舅……”
“贺敛啊,退婚的事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呢?”年近五十的孟枕月不太适应旷漠的脏乱感,一边说一边检查裙摆,“跟着景樾瞎胡闹。”
贺敛无视了表姐,拍了拍手,警卫进来送饭。
看着餐盘上堆叠如山的牛肉,孟枕月厌弃的捂了捂鼻子,又转为压着大腿的姿态:“小敛!”
贺敛拿着军用匕首,将牛肉切开,瞄了她一眼。
孟枕月这才又说:“要不是我今天问起,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我跟你说,这门婚事绝对不能退。”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就算是疯子也得娶!”
段景樾一缩脖子,看向撕扯牛肉的舅舅。
贺敛拿起冰镇好的罐啤喝了一口,咀嚼半天才开腔:“为什么?”
孟枕月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你不知道?”
贺敛觉得莫名其妙,将匕首往牛肉上一扎,眉眼蹙着不耐烦:“我要知道还至于带着你儿子去退婚?”
没有脏字,但口气却蛮横的很。
孟枕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往旁边让了让。
虽然是表姐弟,但贺敛是气上头敢指着他老子骂的人,她只得耐心下来。
“我跟你说,宋老爷子临死前把所有财产都给姜郁了。”
‘咯拉’
贺敛手中的酒罐被捏的变形。
那些男人是很绅士,但骨子里有一种精致的虚伪感,手工西服包裹着印刷人民币的味道,字里行间也满是机锋。
贺敛不同于那些人,他就算打扮的再人模狗样,也能不顾场合的口出狂言,肆横的很,好像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他头上。
穿上野战服,又是另一副做派。
像是狮群头领,心情好什么都行,心情不好就直接把人生撕了。
是用来复仇的最好人选。
因为贺敛疯起来,谁的情面都不给。
宋家笼络的人脉对他也没用。
而且。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贺敛能喜欢自己的画,说明他内心深处也是个高度敏感的人。
姜郁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对他下手。
但没料到男人这么爱操心。
肉片……切得太薄了。
贺敛平时就是拿刀硬捅,也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因为用力角度刁钻,手背的血管都绷起来了。
终于切好了。
贺敛松口气,将肉片盖在姜郁面前的饭碗上,放下匕首,又兴致冲冲的去拿她的筷子。
姜郁暗惊,一把扣住自己的筷子。
‘啪!’
贺敛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怔,宽硕的身躯伏过去:“自己吃?”
姜郁死死抓住筷子,重重点头!
贺敛不死心,再次确认:“真要自己吃?不用我喂?”
姜郁:“……”
非常感谢,但真不用。
姜郁索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用行动证明一切。
贺敛眼里的失望都要淌出来了。
他也端起饭碗来吃,男人吃相到不显粗鲁,饭量却格外惊人,那冒尖的一碗米饭很快见了底,牛肉也所剩无几。
正要叫警卫来添饭的时候,余光瞥见姜郁的碗。
她真的很努力的吃了,但米饭只受了轻伤。
贺敛蹙眉:“这就吃饱了?”
姜郁甚至压了一个饱嗝。
贺敛:“李蒙养在后院的小鸡儿都比你吃得多。”
姜郁:“……”
都行,太子爷怎么说都行。
贺敛伸手,把她的剩饭抄在宽掌里,一筷子就挖走了一半,看的姜郁暗中咋舌,下意识的盯了盯他的肚子。
真能装啊。
饭都让他吃哪儿去了?
跟牛一样有四个胃?
贺敛察觉到她的视线,往下垂眸,瞧着作战裤中间聚拢出的褶皱,嘴唇微咬,缓缓的合上腿,耳根又滚烫起来。
小傻子又惦记宝贝了。
……也行。
贺敛扒拉饭的速度明显加快。
吃完饭,警卫将餐盘和碗筷收走。
贺敛用手臂撑着沙发背,见姜郁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扣手指,想到这双小手搂着自己脖颈时,那冰冷的软触感,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女孩子就是嫩生。
越看越受不了。
贺敛正想逗她两句,庄雨眠走了进来。
女人目不斜视,面色冰冷:“会长,晚间巡边。”
贺敛收起笑容,挑眉道:“今晚不是叶寻吗?”
他一个总会长还用干这活?
庄雨眠:“前不久刚和沙虫的人打了一仗,中央那边很紧张,已经来了两封红头文件了,您还是亲自跟着巡视吧。”
提到正事,贺敛收起那份不耐烦,拿起桌上的烟盒起身。
姜郁的视线跟着他走。
贺敛看的心缝一阵阵发软。
乖,真乖啊。
但沙漠的晚上很冷,风尘又大,贺敛不想带着她一起折腾。
只是瞧着姜郁直勾勾的眼神,他意味深长的嘬腮,对庄雨眠说:“你留下看着她,顺便给她洗个澡。”
庄雨眠很利落:“是。”
-
境外原野,夜幕星垂。
一列越野车队正绕着边境极速行驶着。
尤其是眼前这位,比贺敛还壮实,那贲起的胸肌夸张到令她自愧不如,忍不住回头打量了一下贺敛,她以为他就够健硕的了。
见姜郁刚才直直盯着周睿,贺敛压低眉头:“穿衣服去!”
周睿大咧咧的往前:“唉我去,老大你在哪儿整的小妹子?”
庄雨眠一听这话,径直往营房走。
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他贺敛到人家老宅里活生生抢回来的!
贺敛:“你管我在哪儿整的!”
说完,他冲姜郁弯腰。
姜郁心说不好,撒丫子追上庄雨眠进了营房。
贺敛:“……”
完了,小傻子不粘着他了。
该不会是见到这么多彪形大汉……
他这么快就失宠了???
贺敛直起身子,脸色难看的要命,转头吩咐:“以后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把衣服穿好再拉练!听到没有!”
李蒙和叶寻下意识扬声:“是!”
周睿也急急抓住自己的胸口:“是!”
贺敛转身进了营房。
远离现代化社会五年,这里又是军营,姜郁对一切充满好奇,她什么都没见过,又什么都想看看,两方为难导致停在原地疯狂摆头。
贺敛失笑,招呼着:“阿郁,过来。”
姜郁闻声回头,吓得一个愣神。
贺敛见状,似乎意识到什么,也跟着回身。
“……”
密密麻麻的组员都趴在窗户外看热闹,他们撑着手腕,踩着肩膀,把外头的夕阳光都给遮住了。
别说姜郁,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瘆得慌。
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爆发了病毒,他的壁堡大营进丧尸了。
贺敛三两步冲去门口。
“都给老子滚蛋!”
但大家的讨论声震耳欲聋,贺敛的大嗓门无人在意。
“我嘞个去!会长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会长不是没结婚吗?”
“我嘞个去,会长的私生女都这么大了?”
“不是女儿吧,年纪对不上,是不是会长那个妹妹啊?”
“这么漂亮?我去跟会长说说,介绍给我当老婆。”
“你敢!我老婆!”
“我老婆!”
贺敛深吸一口气,拔出腰后的手枪对准天空。
猛地扣下扳机。
‘砰!’
众人敏锐回头,见会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这才作鸟兽散。
贺敛摸着发热的枪管,咬牙切齿。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
老婆长老婆短的。
回到屋里,姜郁正坐在沙发上荡着腿,看神色应该是没被枪声吓到。
贺敛转笑:“饿不饿,吃晚饭呀?”
姜郁点点头。
而后一脸蒙愣的看着警卫送来的一盘子牛肉。
这是晚饭还是……单纯的展示一下牛的遗体给她看。
贺敛也轻嘶一声,这牛肉比姜郁脸都大了,想到护士嘱咐过的话,他叫住警卫,摆摆手:“换点清淡的过来。”
警卫:“啊?”
清淡的?
壁堡的人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体力活,哪儿有清淡的食物啊。
要是让他们天天豆腐白菜,跟杀人没区别。
但是贺敛发话了,警卫想了想:“会长,盐烤牛舌算吗?”
这真是壁堡里最清淡的肉食了。
要不给这女孩儿来碗猪脑花?
毕竟听庄雨眠说她是个傻子,正好补补脑子。
姜郁的小脸局促的像紧急集合。
“算你二大爷,滚蛋!”
贺敛骂走了警卫,随后见姜郁焦灼的绕着小山般的牛肉看来看去,他不禁笑了笑,把盘子拽过来,又从腰后掏出军用匕首。
那锋利的刀在他掌心一转,很精准的擦过指腹,听话的像是儿子。
“阿郁别急,我帮你切。”
“哥哥玩刀帅吧。”
“是不是比刚才拉轮胎的老牛帅多了?”
姜郁:“……”
不过这话也没错,姜郁被关在洋城之前,住在海城,虽然平日足不出户,但也跟着爸爸妈妈出席过两次高端场合,见过不少西装革履的上层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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