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顾母也没来找我麻烦。
顾宴书陪着叶婉怡养胎游玩,也偶尔像施舍一般送我一些小玩意。
我没有留下,全部让人一起拿去了当铺。
即便是那些假货赝品,我也一样没留下。
半月后,顾府上下全都挂满了鲜红绸缎。
连我的院子也不例外。
顾家喜气洋洋,迎接着新的主母。
而我只是取下那假玉镯,和签好字的休妻书一并放在空无一物的梳妆台上。
府邸内外锣鼓声喧天,三十六担的聘礼铺满了整条长街。
我站在城楼处远远的望了一眼身着喜服的顾宴书。
跟当初同我成婚时不一样。
此时的他脸上俱是温柔的笑意,看着身边的叶婉怡时,眼里也满是缱绻的柔情。
我没有多看,跟着父亲转身离开。
只愿此生,再不相见。
等到了漠北,我才将一切告予了父亲。
父亲没有多说。
他素来少话,如今蒙冤流放,也没什么怨言。
最后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当初顾宴书娶我,不是他用大将军之威强逼。
我愣了愣,心中了然,却也没了任何触动。
事到如今,顾宴书于我而言,已和陌生人无异了。
漠北离京城千里,确实是苦寒之地。
可比起在顾府的时日,这里似乎更加让我舒心。
父亲虽是流放至此,但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公蹉跎。
我也重拾了之前放下的长枪,越发觉得自由畅快。
顾宴书是文臣,一向不喜妻子舞枪弄棒。
我是武将之女,为了迎合他被迫放下从前喜爱的长枪烈马,可结果也并没有被他真正当成妻子。
如今想来,反倒是蹉跎了我自己。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顾宴书找过来时,我正骑着马,一枪挑了对面男子手中的长剑。
围观的士兵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