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出这一碗药,跟从前的安胎药不同。
可我还是接了过来。
泪眼婆娑间,我将药端到嘴边,刚要喝下。
一只手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我恍然抬头,只见到顾宴书面色难看的脸。
他用的力气很大,掐得我很疼。
我蹙眉忍耐着,嘴角却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怎么了?”
4
叶婉怡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这才慌忙松开手,再不看我,一言不发的牵着叶婉怡转身离开。
像是落荒而逃。
可我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将手上所谓的安胎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只是可惜了我的孩子。
从阁楼摔下都保住了的孩子,却死在他父亲的一碗堕胎药中。
药物下肚不过片刻,腹部便已泛起撕心裂肺般的绞痛。
可见药效之猛烈。
我咬牙忍耐着,清醒的感受着腹里的孩子化为一摊血水,从我身下缓缓流出。
血液浸湿了衣袍、床单、被褥。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流出那么多血。
疼痛连绵不绝,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用斧头劈开一般的痛。
可我没有发出一声呼救。
直到门被猛的推开。
原来顾宴书还没走。
可能是想确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正死去。
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像是求救,又像是告别。
“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还想问问顾宴书,这样他是不是就高兴一点了。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顾宴书站在原地半晌,才哑声说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也不在意。
很快就有大夫走了进来,想来他还没狠心到要我一尸两命。
或许是出于愧疚,我没